官浅予盯着他整个湿了的后背,肩背曲线宽阔,结实。
好熟悉的场景。
距离上一次背她,好像也没隔多久。
宴西聿站起来,稍微颠了一下,然后一手打着电筒,试图另一手去托她。
但骨折没好,只是试图的一个动作就拧了眉。
官浅予意识到了,“弄到手了?”
宴西聿没搭腔,只回头看了她一眼,“自己夹住?”
他的腰身紧窄,官浅予双腿夹住,手勾着他的肩膀,这个姿势看起来挺简单的。
但是勾了一段,她腿酸、手也酸。
弱弱的提出来,“要不,我给你打手电?”
宴西聿停了下来,气息略微的沉浮,嘴角却淡淡的弯着,“在公主阁待了这么久,也就这点功力?”
官浅予不明所以,这跟公主阁有什么关系。
然后宴西聿拍了拍她因为泛酸而有所松散的小腿,“夹紧了,掉下去不负责。”
她抿了抿唇,腿真的好酸,“你要不要休息会儿?”
宴西聿把她的话还了回来,“站着喂蚊子?”
“……”
那时候雨势没那么大了,但是林间树木高大,积蓄在叶子上的雨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比雨点儿还大。
周围几乎全是水滴落下的声音,偶尔林间穿过一阵冷风。
走着的时候没感觉,一停下来,风一吹就令人打个寒颤。。
“容易感冒。”宴西聿低低的道,“坚持一下?”
官浅予只好点了点头。
然后听他几分邪坏的揶揄,“腿不是挺能盘,我当你技术多厉害,看来还得在公主阁多练练!”
又来,她皱着眉。
宴西聿这种人,你越往后缩,他就越趁势霸道。
所以,她转而笑着,“我什么时候腿能盘了?没记错的话,咱们一共也就两次,都在床上,宴少怎么就见识过我下盘的功力了?”
果然,宴西聿脚下的动作顿了顿。
随即薄唇一勾,“听你这意思,往后打算试试?”
官浅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
一想到她盘挂在他腰上的某个画面,即便是这么冷的夜晚,她都觉得脸颊不正常的温热。
宴西聿见她不吭声了,嘴角的弧度深了深,脚下的步伐似乎也再一次变得宽大矫健。
“是该试试的。”片刻,官浅予不无认真的开口,“宴少刚刚不就说的上一次我在云味全宴把那个人腿缠住了,才没被扔出窗外的事?”
她是突然想起来的。
应该说的就是那一次。
顺势道:“原来下盘功夫好还能保命!何况,欠你的钱还很多,赚了这么久也没攒多少,我得在公主阁多加班呢,也练练宴少说的姿势,长长技术!”
宴西聿低低的冷哼了一声,“我看哪个男人嫌命长,也不怕被你绞死。”
“我功夫好,知道分寸。”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斗来斗去,不知不觉官浅予一抬头,就看到了树林间隐约的灯光。
景区组织了不少人,都打着电筒,排队似的延伸进林子里指引方向。
“到了到了!”她拍了拍宴西聿的胳膊。
结果正好排在了他骨折的那一边。
“嗯!”男人低低的闷哼一声,“过河拆桥,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