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妤瞥了一眼,她怎么可能认识?
而那个妇人抬头又看了一眼官浅妤的时候,脸色有点惶恐,低下头就开始求饶:“宴先生,我真的只是受人指使,我也是被逼无奈,您饶过我吧!”
官浅妤坐在旁边一脸的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欺负过面前这个妇人么?
宴西聿漫不经心,“人命关天的事,我给你可做不了主,何况,要做主,也是这位小姐说了算。”
说罢,他才看向官浅妤,“不是要知道你母亲当年为什么会在北城突然染上那种不可能的怪病?”
他努嘴指了指妇人,“她都知道。”
官浅妤听到这里,愣了半天。
他在说,母亲当年的病是这个妇人传染的?
她好久才回过神,看向宴西聿,“你……上一次和这一次出差,都去那个叫什么阿勒求的地方了?”
有那么些不可思议。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在忙这件事,虽说她之前拜托了他,但也真的就是说过之后,自己也没抱太大希望。
那段时间看他没什么动静,她还一度心里觉得他不重视呢。
“看我干什么?不问问她当年都做什么了?”宴西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看她那双眼睛都藏不住的歉疚。
她心里有这觉悟,他已经很知足了,靠回沙发倚着,满是放松。
妇人这才转向官浅妤求着,“小姐,您一看就心善,我当年也真的是迫不得已,才会被人利用,我可以给您作证,求您饶了我们一家子吧!”
官浅妤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饶了她一家子?
逐渐的好像明白过来,“何画蝶是你女儿?”
妇人忙不迭的点头,“她是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才供出来的孩子,这件事跟她也没有关系,她的前程要是没了,一辈子就毁了呀!小姐,求求您了!”
官浅妤这才略微恍悟。
原来宴西聿不是出差半路被美色迷惑了,他就是特地把人带回来,放在身边,变相禁锢监控着?
然而,对她愣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好缜密的男人呢,幸亏不是她的死对头。
她再次看向那个妇人,“首先,我不是心善之人,毁在我手里的人已经不止一两个了,你可以打听打听。”
“再者,你女儿会因为你的黑点毁掉一辈子算什么?我母亲一条命都已经没了,我缺了一辈子母爱又怎么算?”
不过,她话锋微转,“不过,你也说了,你当初被迫的,愿意给我作证?那就说说看,谁胁迫你了?你们做了什么?”
妇人看起来还是有顾虑的,说话含糊,“我……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那时候有个女人来我们那儿旅游,走的时候把我带上了,就来的北城,又让我给另一个女人端茶倒水伺候了一会儿,其他的,我真的没做。”
被端茶倒水伺候的,必然就是她母亲了。
官浅妤笑,“薛玉梅,她叫薛玉梅,你肯定没忘,至于被你传染怪病的人,那是我母亲。”
妇人猛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做这些事,我……”
她也没道理不做呀,那时候儿子上学要钱,全家都要花销,而他们那个地方唯一收入就是偶尔来旅游的人。
有这样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舍得放过?
“你就是用薛玉梅给的那笔黑心钱,供何画蝶留学成才的?”官浅妤淡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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