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阳顺着那石道拼命地跑,那陈东看上去体形臃肿,却跑得飞快,尤阳一看那石廊又短,再跑一下子就到了尽头,几乎无路可走了,除非跑到他们进來时的那个l形字母上面,也就是洞穴的出口。
尤阳心里着急,心说难道东哥真的是个恶鬼,想拉我当垫背的?可是也沒听说哪有恶鬼拿刀捅人的。
想到这里,前面几乎已经沒路了,尤阳一个刹车,然后就把手里的腰带当鞭子抽了过去,陈东一个闪身,來不及反应,尤阳当即就冲了上去,一口就咬住他的手,心说这世界敢咬鬼的我还是第一个。
这一口咬力很大,陈东痛得大叫,刀掉落到地上,尤阳飞起一脚将那刀踢到石廊外面。
只是这一下,尤阳就露出了破绽,陈东一把他按在地上,说道:“妈的你敢咬我…老子掐死你…”说着,就猛地卡住尤阳的脖子。
尤阳情急之下,一把用腰带勒住他的脖子,心说你狠我也不善,妈的和你拼了…
之前尤阳不和他來真的,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人就是东哥,他不能和自己兄弟动手。但是在看到这恶鬼陈东要掐死他,尤阳可真的相信了尤寒的话。
但是尤阳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真正的陈东究竟在哪?他怎么就和白晨死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沒发现?谁他妈给个解释我啊………
尤阳心里吼道,他勒着陈东,陈东掐着他。
那互掐的关键就是要在他们窒息前把对方掐死,尤阳一看陈东根本沒留手,掐得他几乎舌头都吐了出來,忙也使上老劲,手上用上吃奶的力气,沒想到,这腰带看上去保存得还可以,结果质量差成这样,一用力气,啪一声,竟然断了。
那腰带是牛皮做的,上面有鳞片一样的铜甲,那牛皮一断,那些铜甲天女散花一样掉在尤阳的脸上,那块刻着“阴西宝帝”的甲片就掉进尤阳张开的嘴巴里。
这一下,尤阳突然觉得一股苦涩的液体瞬间流进了他的喉咙里,尤阳想起那甲片是尸体上的,恶心得猛然一呛,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阵迷蒙,好像掉到一团黑色雾气里一样。
尤阳十分迷惑,心想这么快自己就被陈东掐死了?只觉得嘴巴里的苦味越來越浓,眼前的东西也越來越清晰,然后猛然一惊,突然发现自己被陈东压在那玉床上,他眼睛发青,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而那女尸嘴巴里的钥匙也沒有掉出來,双手还是紧紧钩着他肩膀,场面极端混乱…
到了此刻,尤阳这才醒悟,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娘的幻觉………
尤阳转头看边上那具青眼狐猫尸,他面具还在地上,两只细缝里的眼珠,已经转到他们这一边,直直地盯着他们三人看。
尤阳心里一惊,难怪刚才陈东叫他和白晨不要看,这青眼狐猫尸的眼睛竟然这么邪门。
那陈东力气很大,这一下算是将尤阳掐清醒了,但是也快要被他给掐死了。
尤阳忙一摸嘴巴,发现嘴巴里那快甲片已经全部都融化了。正心急呢,眼角突然瞟到那狐尸手上的那只白玉盒子,也沒想那么多,拼命伸过手去,拿起來朝陈东的脑袋上就是一下。
那陈东非常的悍,大骂一声,双手又是一紧。
尤阳急了,心说你他妈的哪里是想把我掐死,你整个人就想把我的脖子掐断啊…
心一横,尤阳竟然有了杀心,这人非常可怕,杀心一起,手上的劲道就完全不一样了,就听梆的一声,那陈东一翻白眼,整个人就被尤阳敲得几乎一震,一下趴到他的身上。
尤阳脖子一松,猛地咳出一口血來。
坐在地上,尤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却不知白晨什么时候,将地上那把青眼狐尸的佩刀捡了起來,朝他砍了过去。
尤阳看到后,肺都气炸了,白晨和陈东都中了那青眼狐猫尸的幻术,看着笨手笨脚的白晨举刀砍他,尤阳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白晨射了过去,将他打晕了。
“妈的,真他娘的邪门…”尤阳骂了一句,突然看到那青眼狐猫尸的眼睛好像突然间睁大了一样,一股奇怪的力量引得他不由去看,然后脑子又开始混沌起來,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陈东,一把就把他推到那尸体上,那陈东非常魁梧,正好把尸体压了个结实。
这一压,那种奇怪的感觉就马上消失了。
尤阳揉着脖子上的几个手指头印,几乎都被陈东掐变形了,浑身上下疼得要命,
这青眼狐猫尸的眼睛这么厉害,要不是碰巧尤阳吞了他腰带上的那块甲片,他和陈东必然要死一个。
尤阳看了一眼刚才被他当做凶器的白玉盒子,突然发现,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钥匙孔,不由咦了一声,在看看那女尸的嘴里,自语道;“难道那把钥匙就是用來开这个盒子的?”
尤阳想了想,伸手将那白玉盒子捡了起來。
那白玉盒子手感很沉,看上去有点像缩小的八重宝函里的银棱盝顶,只不过小了很多,那个时候佛教还沒传入中国,这里面放的肯定不是舍利子。
尤阳看着手里的白玉盒子,喃喃道:“难道这里面装的就是诸葛幕儿爷爷想要的东西不成?”
钥匙在那美尸的嘴里,尤阳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双指探入她的舌下,夹住那把钥匙,然后小心翼翼地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