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渐渐发现了端倪,她去招聘会每经过一家公司投下简历的时候,身后总会若即若离地晃过几个黑衣人。
她只是微微弯了弯唇角,再后来她投简历的时候,换了名字叫做夏清,她跟人家说工资多少都无所谓,但是人事登记上请用夏清这个名字,果然她开始不停地接到面试的电话。
离毕业还早,所以她悠哉地面试着,寻找着适合自己的工作,御修离却差点气死,明明都她投过简历的公司都被警告过了,为什么她还能接到面试电话?而且该死的是他竟然查不到她面试的是哪家公司!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这样僵着,他有好几次试图挽留她,话还没开口便被她冷冷打断,他也有好几次示弱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却最终只是徒劳。
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了,那就是:两败俱伤。
那天她一大早就被导师叫到学校修改论文,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读书了,该死的论文让人少活好几年。
没玩没了的修改,没玩没了的完善,她跟几个同学一人抱着一个笔记本,在导师的办公室里改了一天,二稿总算通过。
晚上的时候,她跟几个同学商量了一下,决定请导师吃饭,可怜的大妈,这一年也为了他们的论文操了不少心。
一行人在学校外面的小饭店找了个包厢,刚吃了没几口,就接到他的电话,她跑到包厢外面接起,就听他不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回来做饭!”
她尴尬地透过门缝望了一眼在那儿谈笑着的同学们,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跟老师吃饭……”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打断,
“今天是我生日!”
她捏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那个日子那年已经伴随着她青涩的爱恋一起刻在了心底,她怎会忘记?
只是故意不去想起而已,他现在跟她说他生日是什么意思?他有女友,有朋友,有兄弟,他该跟他们一起庆祝不是吗?何苦来勉强她这个已经快要成为陌生人的情人?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话里不由得多了些冷清,
“生日快乐!不过我现在真的在陪老师吃饭,你饿了的话可以自己先弄点吃的,不过我觉得这个日子,你还是跟你的女友一起过比较!”
“阮清夏!”
她最后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听他怒吼一声,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不然别怪我找到你老师那里去!”
她现在在哪里吃饭,只要他打通她的电话,立马就能查到。
她顿时气结,气愤地挂断了电话,在包厢外面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正常一些,然后走进去跟老师还有同学告辞。
从超市随便买了两个菜她匆匆回了家,一进大门就见他正站立院子里一动也不动,她家的老房子带了个很大的院子,里面中了些花花草草。
现在正是草长莺飞的四月,各种花如火如荼的开着,他一袭黑衣站在那满园的花团锦簇中,成了她永远抹不去的梦魇。
她垂下眼没说什么转身就朝屋内走去,他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菜跟在她身后,声音里满是不悦,
“为什么没有买做蛋糕的材料?”
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依然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为什么要做蛋糕?”
他从身后一把拉住她,有些急切地说,
“我生日当然要做蛋糕了,你以前不也做过?”
她登时僵在了那里,抬眼痛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心痛地一把甩开他的手,
“不好意思今天没有心情!”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御修离,物是人非,这个词你懂不懂?
他忽然没了声响,许久,他拽着她走到客厅,将她扔进沙发里,自己在她对面坐下,神色凝重地说,
“我们谈谈!”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满脸的认真与凝重让她莫名心慌,连忙别开了眼,
“谈什么?”
事到如今,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