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杀了对面这个人。
杀了对面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在法庭上,为对方作伪证,盛气凌人,咄咄逼人,最后逼的自己父亲在监狱自杀的那位律师。
初小米的心口一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这里让她觉得憋闷,觉得气短,六年,她以为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些憎恨淡化,因为自己见到爹爹的最后一面的时候,爹爹告诉自己要宽恕,要带着爱,带着笑的着活下去。
不要试图去找冤枉自己的人。
可是,当你憎恨的那个人,那件事,再次血淋林的摆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看似结痂的伤口,瞬间便会血肉淋漓。
初小米颤抖着,整个心肝儿都在抖动,她要发疯,她要怒吼,她不要呆在这个狭猝的环境……
她,不要……
“啊——!”初小米向发疯了一样向外跑去,整洁垂直的头发,变得有些凌乱,素雅的长裙一不小心勾在了桌子角上,因为初小米过于用力的奔跑,“撕拉”一声,在众人愕然地寂静里,显得格外残忍。
那声音,听着,更像是一声撕心裂肺。
“我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妻。”萧然眸光冷冽,果断坚决,撂下这句话,转身,心急如焚的朝初小米的方向跑去。
“小米,小……”萧然张皇失措,从宴会出来,他东张西望,心急如焚,初小米这个死丫头究竟怎么了?
难道?她是怪自己自作主张登记的事情?
萧然心里“咯噔”,他想到小米会生气,只不过没想到小米会那么生气?
但是,这是自己唯一可以阻止她回陈昂之身边的办法,她对自己的心,紧紧的锁上,无论自己怎么对她好,他能感觉到,她在逃离,她想尽一切办法,尽自己一切可能的在逃离。
他又不能真的囚禁她一辈子?
万一,她得到自由了,又去找陈昂之结婚怎么办?
失去初小米,他失不起。
萧然长舒一口气,无论他恨她也好,骂他打他也罢,他无怨无悔,只要她,不离开他。
只要她不离开,怎么都行。
眼睛紧紧的锁定花园角落,一个小小的小人儿,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身子,哆嗦着,呆滞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绝望,无助无措的盯着面前残败的花朵,出神。
萧然的心狠狠的疼,现在的初小米,和那天自己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绝望的初小米一样,就像是垂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坠落却不愿意伸手让任何人碰触的迷路的小女孩儿。
萧然慢慢的走进,声音里带着歉疚,如果知道小米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自己断然不会这么做,不会,“小米,对不起,我不应该自作主张……”
萧然的手触及初小米的肩膀,初小米弹跳式起身,“别碰我。”
“别,别碰我。”像是小白兔遇到了大灰狼,初小米的眼眸里满是惊恐,瞳孔里,却带着愤怒和憎恶。
“小米,我是萧然。”萧然低沉的声音传来,初小米大惊失色。
这个声音,和逼死她爸爸的声音,何其相似。
“滚,你给我滚开。”拼劲全力将抱紧自己的人推开,初小米几乎咆哮。
“小米,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有我在呢。”萧然柔声抚慰,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能做的只是抱紧她,给她安全感。
“过不去了,你给我滚开。”
“滚哪——!”
狠狠地将萧然推开,初小米眉心紧拧,空气里,一片肃杀。
“小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萧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挑一些自己认为可以让初小米安心的说。
“哈哈,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你有什么资格?”初小米咬着下唇,眸子里却满是寒冰,冷笑一声,“萧然,我们离婚吧。”
这冷笑让他浑身发颤,身子骨都开始刺痛。
她说什么?
萧然,我们离婚吧?
离婚?他们才结婚不到一个天?不到一天就要离婚?
她就要离婚?
他满心期待充满圣洁的婚姻,在她的嘴里随随便便就变成了离婚?
他刚刚骗她了,其实,他是昨天注册的,他还想着今天晚上正式告诉初小米,然后好好纪念一下,可是现在她就要离婚?
“初小米,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萧然大力的扳过初小米的头,四眸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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