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中规中规的东方面孔,出现在初小米的瞳孔里,来人的脸庞,慈祥和蔼,面容善良,一点也没有跋扈乖张之气。
笔挺精致的西装恰到好处的剪裁,衬得来人儒雅高贵,书卷气浓重,更显得气质优雅,精英范儿,十足。
初小米的心里,一阵阵的猛凸,放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整个人的心脏,都快跳脱。
如果不是萧然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回现实,初小米的心里防线,几乎崩溃。
纵使如此,她还是紧紧的盯着那张脸,想要找出什么端倪,可是,来人没有靠近,所以,远距离的她,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你是谁?”
初小米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眷恋和温柔,一点也没有害怕之气,这个男子,给自己的感觉太熟悉,熟悉到,好像,他就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人。
不,不是好像。
初小米的眼眸盯着他,一动不动,她敢笃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却又不一样了?
中年男子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初小米,他好像在初小米的身上,看到了某种渴望,眼眸底处暗流涌动,面上,却镇定自如,平静如水。
男子身上的戾气,微弱的减缓了一些,终于从初小米身上移开。
他的瞳孔,移至萧然的身上,稍作停留,转而又看到躺在地上的斯蒂文,初小米和萧然一阵警惕,两个人,都处于极度的警戒状态。
“将斯蒂文拖出来。”男子脸上漠凉,没有在地牢多做停留,转身出去,坚决孤毅,看不出一丝留恋。
初小米将喉咙深处的渴望,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她多想像小时候一样,叫他一声“爸爸”,可是,她不敢,她害怕了。
在她面前的中年男子,一如既往的儒雅典范,温文尔雅,她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想不明白,“爸爸”不是在六年前,在监狱里自杀了吗?可是,为什么在欧洲某一个不知名的组织,她遇到了一个能给她如此相似之感的人,这个人的面容,却和爸爸的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小米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知道,她看不懂,什么都看不懂。
“小米,你怎么了?”
萧然看着自己的小女人的眼眸里尽是疑惑,疑惑中间,还夹杂着些许欢喜,也带着诸多的和害怕,从初小米刚刚的表现来看,萧然知道,她的小女人,是认错了什么熟人。
从醒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研究,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绑架自己的,究竟是什么组织?可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他记得,他抱着他的小女人,一直向西走,不敢有丝毫停歇,一路狂奔,按照他的速度,正午十二点,就可以走出荒野,至少可以找到水源。
记忆里很清晰,那个时候,东方已经开始泛着鱼肚白。
他面前,有一个看上去不大的深凹,为了赶时间,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过深凹,继续向前走,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他的记忆,就停止在这里,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和初小米,已经到了这牢笼之中。
萧然的眼眸里,嗅过一丝危险,莫非,这深凹有什么不对劲?亦或者,这深凹里的泥土里,参杂着些许麻药或者其他?而这里,就是那深凹的下面?
萧然的眼眸,闪过一丝锋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土堡”?
这是一个以前,思宇有和自己提过的一个秘密组织,有一次的珠宝生意,就是被这个组织截胡,好在,后来,这个组织的人,将那批珠宝送回了边城,萧然也就没有搭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组织。
萧然隐隐约约记得,说他们的总部在太平洋某个小岛,难道?情报是错误的?又或者,这里,是某个他们的某个分部?
萧然暂时先管不了这么多,他想要做得是,怎么能逃得出去?按照常理,陌生人,落入组织的,都得死,这毫无例外。
可是,他是谁?他是萧然,服输,从来都不是他的座右铭,他必须带着他的小女人,离开这里。
边城,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