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很痛。
腹部的伤口,好像被人抹了辣椒水,蛰的他肌肉抽动,脖颈的青筋绷紧。
浑身的力量,却似被抽干了一般,提不起一点力气。
意识,昏沉。
暮晨在噩梦中不断挣扎。
他记得他冲进了天牢,可画面一闪,他被人逼至一处绝壁峭崖之上。
黑色的迷雾,遮住了那个人的身影,只依稀能看见一双眼。
那双眼透着浓浓的兴味,像魔鬼一样,盯住他,在笑。
突然,那双眼的主人一脚将他踹下深不见底的深渊。
“啊!”
伴随着受惊的凄厉惨叫,暮晨猛地睁开眼睛,满脸惊惧。
下一刻,他五官痛苦的拧在一起,一口腥气冲入嘴中,他立即用手臂撑起上半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纪梵音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听到动静,她抬头,瞥了一眼,起身,端起桌上的药碗,慢悠悠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正发愁怎么给你灌下去,既然醒了,呶,自己喝吧。”
暮晨被吓了一跳,惊慌的往后面避闪一下,一抬眼,看见是纪梵音,他捂住抽疼的腹部伤口,慢慢坐起,声音沙哑,问道:
“怎么是你?”
扭头望了一圈房间的摆设,他虚弱的问道:
“这是哪里?”
“这里是凤笨笨的房间,先别说废话,不想死的话,就先把药喝了。”纪梵音睨了一眼他的腰侧,凤逍遥已经给他包扎了伤口,但残留的毒血,正一点点渗透纱布,晕开一团暗红色的血迹。
暮晨看了一眼又浓又臭的药,苍白如纸的脸颊微微抖动一下,他接过药碗,闭紧眼睛,咕咚咕咚饮个干净。
喝完药,他呲牙咧嘴的吐着舌头,把药碗递给纪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