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鸿儒眉峰紧蹙:
“你是在威胁我?”
纪梵音懒洋洋的抬眸,望向他:
“是警告。”
风起。
纪梵音抬起手,撩起遮住视线的飞扬发丝:
“你三翻四次派人刺杀水清尘,为挑拨我与他的关系,你不惜牺牲苍烈。
你决定的事,哪怕危及我的性命,你也有理由做下去。
深知这一点的我,对你的信任,也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
眼瞳映出她嘴角牵动的笑,冷鸿儒隐约意识到,她将要脱离他的控制,想开口,最后依旧是沉默不言。
纪梵音看出他的困扰,笑了:
“这些年,你过高的期许落在我的身上,你失望,我也不好受。
你对我的期许包含着什么,你不说,我不问。
在你面前,我坦白的像张白纸,你最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阿儒啊,别给我做选择的机会,在你和水清尘之间,我的答案,我自己都不敢面对。”
这时,门口走出一个人,是安无双,她风情万种的走到纪梵音跟前,屈膝行礼。
冷鸿儒冷眉稍松,周身乍起的寒意散去大半,冷厉的视线,从僵住的安无双身上一晃而过,径直走开。
安无双长吁一声,玉手按压住受惊的心脏,用眼神狠狠地挖了纪梵音一眼,埋怨道:
“我的祖奶奶呦,你玩刺激,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也别挑在今天啊。我就是个跑腿儿的,我还想活着下山呢。”
纪梵音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心里却很清楚,要不是安无双突然出来,以冷鸿儒的手段,定然不会轻易饶了她。
明知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她还是选择说了刚才的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