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思慕疾步走到暮蝉衣身边,急的两眼发红,叫嚷道:
“我没有!蝉衣,我没有!她……她故意这么说我!我每次都说不过她!”
暮蝉衣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视线,害怕包思慕看见她哭红的眼睛,温声说道:
“纪姑娘是在逗你玩儿呢,别生气,思慕,你先过去。”
包思慕不大乐意的嘟囔: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过去,省的她又说我。”
暮蝉衣苦笑道:
“我总不能穿着这一身的血衣过去吧。”
“啊,我刚才站的远,没看见,恩恩,那你赶紧去吧,别着急,慢慢来,那我先过去了,我在大厅等你。”
暮蝉衣点点头,目送包思慕走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此时,一阵夜风拂过,不冷,她的身体却在止不住的发抖,那紧绷的神经,那僵硬的双脚,那微颤的身躯,无一不表明——她在害怕。
一炷香后,暮蝉衣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进了大厅。
包思慕抓住暮蝉衣的手腕,把她拉到身边的空位坐下。
旁边,依次坐着苍烈、凤逍遥、水清尘、纪梵音。
一顿饭下来,纪梵音连一个余光都没递给暮蝉衣。
没有责备,也没等来几句混在揶揄中的警告,暮蝉衣愈发的不安。
食不知味的用了晚膳,纪梵音同水清尘肩并肩离开,暮蝉衣心情忐忑的回到自己房里。
她双手双脚蜷缩着躺在床上,两眼紧盯住门口,身体累到了极限,她却没有一丝睡意。
等了一个时辰,等不到纪梵音过来。
暮蝉衣暗暗骂自己心虚,或许主人根本不关心她为谁哭、为什么哭。
又过了一会儿,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睡不着,她干脆起身走进隔壁的客房。
暮晨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