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毅德羽睫低垂,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他周身萦绕的寒气却令人汗毛直立:
“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妙竹的父亲,一个是妙竹的母亲,另一个是妙竹的妹妹。你们的话,我信了。可是,郑弘岩告诉我,妙竹回永州时,他一路在暗中护送,他亲眼看着妙竹回的婆家。”
包毅德心如刀割:
“岳父,出现在祠堂的碎尸您一眼就认得出来,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纪文礼压着怒火,质问道:
“既然不知道,这时又何必刨根究底。”
包毅德忍无可忍的低吼:
“她是妙竹啊!她是您最珍视的……”
纪文礼厉声打断他的话:
“她是我的骨肉!我比你更清楚她的身份!可是,那又如何!纪府的门楣不能因为任何人而蒙污!就算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也不行!”
包毅德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纪文礼冷哼道:
“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毅德,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了。”
包毅德慢慢的低下头:
“原来如此……你原来什么都知道,呵,我果然……是很蠢,竟以为你也会如我一般心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包毅德朝一旁走去,手颤抖着扶住椅子的扶手,缓慢的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