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蝉衣坐在倒在地上的树桩上,给自己做简单止血的包扎,远远看见纪文礼拉着包思慕朝自家殿主的方向靠近,她强忍住疼痛,疾步走到纪梵音的身旁:
“殿主。”
音落,她止不住的咳嗽,连忙用手帕捂住嘴巴,等难受缓了些,她咽下嗓子里的腥气,偷偷的将咳出血的裹在帕子里塞回袖子。
纪梵音唇角扯动一抹别有深意的冷笑,慢慢地侧靠在椅子,右手托腮,冷冷的看向走到跟前的二人。
她凌厉的目光好似逼人的利剑,悬在纪文礼的头顶。
他面色僵硬,全身力量几乎都压在搀扶着他的包思慕身上。
令人压抑的安静在四人之间没有持续太久,纪文礼声音嘶哑,情绪既悲痛又带着祈求,开了口:
“你要我如何,才肯放了人?只要你说得出,我一定办得到。”
纪梵音眸寒如霜,沉默了片刻,漫不经心地开口:
“好啊。”
“你想如何?”纪文礼眼中重燃希望,急切的说。
纪梵音慢慢的看了包思慕一眼:
“很简单。你就从妙竹小姐探亲回来的途中发生的事情开始讲起,讲完,你便可以把包思慕带走。”
纪文礼气的浑身直战栗,他看向暮蝉衣,呵斥道: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