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除非她有在一夕之间可让枯木回春之能。”
纪梵音沉默了片刻:
“你想说什么。”
苍烈抬眸双眸,定定的看着她。
他很清楚他要说的这件事,或许会让小主人更加放不下水清尘。
但,除了绝对的尽忠,他永远不可能、也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苍烈眼中透着坚定的光芒,说道:
“水公子从屋里出来时,我看见他的袖角沾有血迹,且脚步虚浮,脸色苍白,那是真气耗损严重的迹象。为了应征我的猜想,趁着暮蝉衣去后院抓药的功夫,我又一次为小主人诊了脉象。”
纪梵音脸色微沉,彻底没了笑意,黑宝石般的双眸牢牢的锁在苍烈的脸上,开口:
“蝉衣讲述的版本可不是这样的,她说,尘尘故意拖延时间,还不许她进屋为我医治,故此耽搁了我接受治疗的时间。”
苍烈浓眉紧皱:
“小主人不会相信她的这番说辞,不是吗?”
纪梵音唇角掀起一抹极冷的笑意:
“与其问我相信与否,不如问我尘尘当真这么做了,我会怎么想。”
她停顿了一瞬,冷漠的说:
“我不在乎。他愿意让我痛着,那我便受着,他愿意让我忍着,那我便担着。所以,蝉衣的话,是刻意误导也好,是真实的也好,这不是我会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