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纪梵音刻意避开水清尘和苍烈,鬼鬼祟祟的跑到鉴心楼门口。
跪在外头的那些人,果真不见了。
尘尘,没有骗她。
纪梵音当下一愣,慢慢的回到屋里,在椅子上坐下,一脸迷茫的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水清尘的背影:
“尘尘。”
“嗯?”水清尘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纪梵音往后一仰,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满是惆怅的叹息:
“我想,我栽了。”
水清尘微微一笑,语调悠然:
“什么意思?”
纪梵音略略的仰着头,望着门外初升的太阳,泄气道:
“人有软肋,蛇打七寸,树先挖根。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能夸下海口,说自己是没有破绽的纪梵音了。”
水清尘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她跟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关切的问道:
“你这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纪梵音扁扁嘴,道:
“没啊,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挺可怕的。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我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明知我要做什么,在事前却不阻拦,等我跳进坑里,在我最心虚的时候,你要是跟我大吵一架,再同我讲一堆的大道理,我不仅听不进去,反而会理直气壮的跟你斗气。”
水清尘伸指弹了弹她的眉心,失笑道:
“瞎想什么呢。早知道你会理解成如此弯弯绕绕的阴谋论,我就该在昨晚斥责你一场,换你一个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