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心楼二楼的露台,面积宽敞,打造成了一个别样而精致的小庭院,里面除了栽种的名贵花草外,还特地移栽了一棵体魄挺拔苍劲、足有三百岁树龄的银杏树。
树下放置的那张色泽雅静的红木美人榻,线条流畅优美,做工精致玲珑,内敛而高贵的风范皆流露在细节处。
水清尘跟着木匠学习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又耗时大半年,才做成。
他缓步走过去,躺下,斑驳的光影,瞬间照在他俊美的脸颊上。
纪梵音跟上来,看到这一幕,心跳不由得加速,一路小跑过去,靴子都没来及脱掉,就爬了上去。
虽然胸口憋着一团闷气,她一靠近,水清尘还是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位置后,张开手臂,把她搂紧。
一系列的举动,是默契,也是每晚睡在一起养成的习惯。
水清尘皱紧眉头,一面气自己连生她的气都做不到,一面又不愿意她误会,低声解释:
“我见过那个人的画像,所以,我知道,你和她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原本,我不明白她的衣服为什么出现在你的身上,直到方才,通过秦臻,我想,我应该知道商陆是谁了。”
纪梵音往他怀里挤了挤,脑袋枕在他的肩上,问道:
“商陆辜负了那个人?”
若没有辜负,他不会说出那句:人死之后才露出的深情,再真挚感人,也和飞尘一样浮浅。
水清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说:
“小音,再长情的告白,终有一日也会落空,慢慢地,动过心的山盟海誓,也就像湖水般,回到最初的平静,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纪梵音感觉出水清尘对已故的那人感触颇深,当即起身,抱住水清尘的脸颊,从额头、眼皮、鼻梁、鼻尖、左脸、右脸,到下巴,霸道十足的一一亲过,最后隔着衣服,往他肩头啃了一口,凶神恶煞的扬声:
“水清尘……不对,阎修!我可告诉你啊,我刚才已经给你盖了章了!就算是已故的、比你年长很多岁的姑娘,你也不能在心里想她!就算是她的画,也不许看!”
气势汹汹的捂住他好看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