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凤逍遥打断她的话:“你知道我畏水,那你知不知道,我掉进水里时,我只骂了纪梵音一次,余下的九十九次,我骂的不是她。”
是那晚在纪梵音的脖子上,留下掐痕的人。
这个结果,连他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大约是真的被她骗惨了吧?
以至于她表露出微小的关心,他看见时,心都忍不住颤了一下——她记得他不会游泳的事,所以在踹他下水前,先用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腕。绳子的另一端,则握在她的手里。
阮霁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为什么……”
凤逍遥看着她说:
“因为在清尘大哥和疯丫头的眼里,我是凤逍遥,只是他们认识的凤逍遥。”
阮霁月面色变得很难看:
“难道在我眼里,你就不是你?你还是不相信我?”
凤逍遥摇了摇头,说话时的语气意外的像纪梵音:
“我相信你可以为我去死,但对你而言,死,才是最容易的,不是吗?”
闻声,阮霁月愣住了,针扎的刺痛感涌了上来,她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动了几下,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转身走开了。
凤逍遥长长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进椅子里,苦笑着摇头:
“以前说了一车的话,也没有这杀伤力……果然是近朱者赤,近疯丫头者……嘴毒的厉害啊。”
一楼窗外。
纪梵音背靠在墙上,手里端了一碗冒着热烟的驱寒姜茶,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在姜茶快凉透之前,纪梵音轻车熟路的翻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