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
冰天雪地的院子里,苍烈面无表情地拨着炉子里的炭火。
青墨嫌冷,今天没戴面具,整个人都显得有点不自在,记得是第几次望向紧闭的房门了,他忍不住开口:
“殿主……昨晚睡得很晚吗?”
苍烈深邃的眸色透着冷漠,扫他一眼,道:
“你可以敲门试试。”
青墨今日一早就过来了,顶着风雪站了几个时辰,他觉得自己的五官都冻僵的不归自己使唤了,他扯动着脸颊,努力挤出一抹笑:
“我,我惜命。我还是站这儿继续等吧。”
苍烈的嘴角小幅度的抿动了一下,似在笑:
“随你。”
青墨惊奇地睁大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苍烈呐,我怎么觉得你脱离七非殿后的小日子,过得比我们几个可滋润多了呢。”
苍烈面色冰寒:
“若没有当初刺斜的那一剑,便没有今日站在这里的苍烈。”
青墨尴尬的笑笑:
“当时各自为主,不由自己,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再说了,我青墨挥出的剑何时刺偏过,除非,是我有心放你一马。这个恩情你可得记住。”
青墨的能耐,苍烈岂会不知。
不用特意提醒,苍烈也知道,刺入腹部的那一剑,本是朝向他心脏方向的。
“我记得。”苍烈应了一声,拿着火钳夹了两块炙热的炭火放进手炉,又用绣着红梅的暖炉套子装好,朝身边递过去。
青墨眼前一亮,欣喜地接住,刚想夸他一句,房门突然开了,纪梵音睡眼惺忪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青墨时,紧锁的眉头顿时拧成一团,不悦地情绪显而易见。
“殿,殿主……”青墨紧张的走过去:“少爷命属下过来,送……送一样东西。”
纪梵音烦躁的心情顿时又增加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