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心知自家殿主是个记仇的人,认认真真的解释道:
“少爷虽是个薄情冷酷的人,但殿主的命令,他一直都没有违背过。殿主既已下令不许再找包思慕和暮蝉衣的麻烦,我等便不会再做出让殿主不高兴的动作。少爷说,暮雪城的冬天寒风刺骨,担心殿主不适应,特让属下带来这些。”
他把包袱放在地毯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里面是几件白狐皮袄,三四个白玉做的药瓶。
纪梵音目光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波动,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那药瓶里装得是什么,她最清楚。
每年的冬天,她都得靠这里头的丹药续命。
他不来,她也刻意的忘了这药。
纪梵音没道理跟自己的身体过不起,她把白玉药瓶留下,把白狐皮袄包好,递了过去:
“把这个拿走。”
青墨伸手接着,还是补充了一句:
“这些白狐都是少爷自己……”
“青墨君啊。”打断他。
纪梵音踱步走到红梅树下,仰头瞧着红的像团火的梅花,慢悠悠的说:
“阿儒他知道我会留下什么,让你带回去什么。况且,你别看平日里水清尘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他醋劲儿可大着呢,不像阿儒,就算我跟尘尘躺在一张床,他也能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她喜欢过阿儒这件事,始终是那人心里的一根刺。
他嘴上不说,她心里记着。
心里明白,就没有道理装作看不见。
他一心一意的为她好。
她也不舍得看他心里不舒服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