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血气,夹杂在瑟瑟寒风中,挥之不去。
令人,烦躁。
纪梵音深吸一口气,说出的每个字都透着克制和冷酷:
“把地上弄干净。”
和刚才一样的字眼。
却是两种意思。
“是。”苍烈应声,掏出手帕递过去。
纪梵音低垂着略显苍白的脸蛋儿,仔仔细细擦拭。
她连指头缝都没有放过,等擦干净每一根手指后,她把脏掉的手帕递给苍烈,转身进了屋,又用热水反反复复把手洗了好几遍,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了,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出了房门,随意的坐在茶几后面。
她闭上眼睛,指尖按压着眉心,调匀呼吸,努力地克制住心里的那团邪火。
说也奇怪。
每次水清尘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会觉得不高兴。
很不高兴。
因为,他不在,她就会心烦意燥。
有时候,甚至觉得有股邪火莫名在涌在心口,还伴随着一种几乎快要触摸到的力量。
那力量一寸一寸的朝自己逼近。
越近,越烦躁,就越想……
毁掉些什么。
纪梵音心烦意乱的垂下眼睛,不经意的看见手边的小暖炉,顿时愣了一下,周身刚凝成的那股邪气瞬间散了。
“苍烈呐……”软软的声音,百无聊赖。
纪梵音两手抱住暖炉取暖,忽然觉得困倦:
“赶紧收拾干净,我可不想被尘尘训斥。”
没听到声音,纪梵音懒洋洋的抬头:
“苍烈,你发什么呆?赶紧收拾干净呐。”
“是。”苍烈快速低头,避开她的眼睛,生怕被她发现了自己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
刚才那一幕,如果不是他看错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少爷又一次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