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在感慨她那张脸。”
“脸？”顾雪愣了一下，说：“她是长得好看，可她又不是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就是感慨，我要是能有她一半的财富，将军府面临的难题，至少可以解决掉一半。”
纪梵音轻飘飘一笑，随口说道：
“那你们将军可得加把劲儿了，玄笨笨入你们将军府那日，我必送上十个玉雪楼的财富给他傍身用。”
顾雪有些愣住，盯了纪梵音半晌，挤出一句：
“你是生意人？”
纪梵音不由笑道：
“算是。不过，我做的生意，与普通人做的不大一样。”
顾雪想起她随手扔到台上的金条，问道：
“你做的生意很赚钱？”
“一个国家是不会允许一个人的生意做大到足矣撼动王权的地步。”纪梵音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但，我做到了。”
宵禁解除后，夜里的街道熙熙攘攘，热闹的很。
路边高高低低的松枝，托着蓬松的雪团。
夜风吹过，雪花似柳絮般，轻盈飘舞。
从玉雪楼出来，纪梵音不想坐马车回去，这里离将军街不远，水清尘便往她左手塞了暖炉，牵起她右手慢慢往回走。
路上，纪梵音把顾雪找人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问：
“尘尘，我要帮她们一把吗？”
“你想帮吗？”
“不想。”
水清尘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哈了一口冷气，徐徐说道：
“雁雪国地域辽阔，暮雪城作为雁雪国的都城，各方势力盘踞在这里。阮霁月身负罪名，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近日又连续遇到几件棘手的事，她不免慌了神，这才生出一些荒唐的想法。等过几日，她的心静下来，眼前的困境，凭她的能力和手段，处理起来尽管会有些吃力，但勉勉强强她是可以应对的。你想顺手递给她一根橄榄枝，她的麻烦事，就能解决的早一些。你懒得帮她，她再多头痛几个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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