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岳恩阳的担忧,晏宫的回答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不会。”
他扭头往岳恩阳面上看来,缓声解释说道,“只有我们到了,在叩仙宫的牵制下,五毒教才能有在暗中搅弄风雨的可能。”
“如果他们真敢在现在发动。”
晏宫冷笑着说道,“只要沭云城又或者风家有哪怕一个人幸存下来。”
“咱们与叩仙宫可都是正道门派,联起手来替天行道,与他五毒教为敌,应该很容易就能说得过去。”
无论沭云城又或者风家,可全都家大业大,不是什么小势力。
短短半天时间,五毒教绝不可能将这两方全部人马全都赶尽杀绝。
毕竟狗急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在听过晏宫的话后,岳恩阳虽也反应过来,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风雪儿毕竟是他的徒弟,想想风雪儿也在沭云城,在岳恩阳的心头,难免就存了许多的担忧。
“可……”
岳恩阳正要说话,但才刚将头抬起来,就对上了晏宫的一双冷凝视线。
最终只能暗叹一声,放下了心头的忧虑,“倒是我着相了。”
仔细想想,确实也如晏宫所说,只要五毒教的人不是傻子,那么,他们就根本不可能冒着同时与朝廷、叩仙宫两方开战的风险,去兵行险着。
除非,五毒教此刻聚集在沭云城中的高手,有着足够应付朝廷、叩仙宫两方联合的强大实力。
但只是图谋沭云城这样一个并不算大的城池,五毒教一次性投入那样多的人力物力,他们那位教主得是被多大的门给夹了脑子,才能下达出如此的命令来?
收敛心中杂念,岳恩阳又恢复了原本的身为朝廷长老的雷厉风行。
“我现在就给夜云去信。”
他与风雪儿乃是师徒,自然有千里传音符这种东西可用来联络。
岳恩阳掐个指诀出来,给风雪儿传了封符信过去,而后笑着对晏宫以及其他的学派弟子们说道,“马上就要到了她的地头了,咱们这些人后续的食宿,却还得由夜云来做出安排呢。”
风雪儿接到师父岳恩阳传来的符信后,只一大早就离开了沭云城。
她在距离沭云城七十里外的官道上,等到了晏宫、岳恩阳以及朝廷的众人。
而在此时,洗漱完毕,换了一身锦袍的魏君庭,也持着城主府早前时候送来的请柬,让仆从架着马车,孤身一人离开了沭云城大宅,往城主府方向赴宴去了。
司徒道以司徒嫣然的名义举办的这场洗尘宴中,所邀请的全都是沭云城里的年轻俊杰。
而沭云城风家,魏君庭要了一个名额。
魏君庭有请柬在手,到了城主府后,等在门口的小厮立时就将他迎了进去。
“张公子,这边请。”
举办洗尘宴的地方,是在城主府后院的一间偏殿里面。
时辰未到,所以作为主角的司徒嫣然还没有现身。
此时坐在这里的,都是些提早赶来的年轻俊杰。
魏君庭往人群里扫去一眼,看到了昨日才刚见过的风家豪、风庆龙二人,他们与其他的沭云城子弟,都聚集在从来都号称沭云城年青一代第一人的风灭山身边,面露谄笑,姿态恭敬。
反倒是魏君庭这个风家的代表,即便他已走入了殿中,却并没有任何一个沭云城的年轻子弟主动站出,来到他这里与他说话。
沭云城的人没有动作,全都围在风灭山的身边,好似根本就没有瞧见魏君庭这个人一样。
其他家族的人见了,心下都难免哂笑不已。
都说女人爱八卦,男人八卦起来,那也都能一个顶两。
当这些人知道风家选的一个代表名字叫张大壮后便是肆意嘲笑起来,带得知(张大壮)魏君庭卑贱的身份后,更是犹如风家那些人一样的嘴脸般。
自我感觉无比优越、
所以,一个就坐在靠近殿门的位置,生得颇有些尖嘴猴腮的少年人,眼见风灭山、风家豪等人并没有往魏君庭这里靠近,似是已完全将他给无视掉的情境以后,眼珠子转了一转,心里便钻出了个念头来。
他不留痕迹的将视线往城主府的护卫、侍女们那里扫去一眼,而后忽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折扇,在自己的面前摇晃了几下。
而后,他以一个自以为潇洒至极的动作,迈步挡在了魏君庭的面前。
将手上折扇一横,冲着魏君庭嬉笑说道,“哟。这位是风家的代表人物吗?”
“听说你身份贫贱的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别吓到你了。”
说罢,他“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折扇打开,在身前缓缓的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