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来福也懒得维持自己那幅伪善的面孔,反正即使她不做来福了,也会吃穿不愁,富贵无限。
“既然知道了我给你的是致命的毒药,那你为什么现在还站在我的面前?”来福冷笑一声,从跪着的地上站起来,冷眼看着来喜。
六年的相处,要说来福对来喜没有任何的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从小被训练只盯着任务的来福,可没有那么多的功夫贪恋每一段美好却虚幻的情感。
“因为陈大夫他,”来喜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眼神躲闪地看向陈大夫。显然,刚才陈大夫的那声“我的女儿”,来喜也听见了,也明白陈大夫嘴里的女儿指的就是她。
“他给了我一粒真正的假死药。”来喜接着说道。
“哦。”来福冷笑一声,“原来是亲生父亲去帮助了亲生女儿啊,我还真是大意了。不过,陈大夫,”来福转向陈大夫,笑得讥讽,“既然你给了来喜假死药,那是不是说,你最初也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的?”
陈大夫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
“即使是在怀疑来喜的时候,陈大夫依然选择了自己背负良心的负担,给女儿一条生路,不是吗?”祝兰台接口道,心底有些气恼来福的挑拨离间。
来福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虽然凤崇明知来福加害祝兰台的理由很是牵强,也百分之百地确定祝兰台中毒的那件事跟凤海天脱不了干系。但是看着来福的态度,凤崇也明白从来福嘴里是套不出什么来的。
原本凤崇一开始打算这么做,一是为了给祝兰台母子一个公道,二是为了还来喜一个清白,三是为了找出真凶,四是为了给凤海天一记警告。现在既然目的达成,凤崇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让人把来福送到了官衙,收监看押起来。
一场搅乱了整个凤府的风波,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而看押来福的大牢里,这件事情还在继续。
“下官参见特使。”一身官服的男人,对着来福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满脸的惶恐不安,谁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婢女竟然是京城的那位主子派遣来的特使!
“免了。”来福不耐烦地摆摆手,特使这个称谓,总是让她觉得心底堵得慌。说得好听她是特使,说得直白点儿,她不过就是某位皇爷的一颗棋子,用美色来一直以来流连洛阳的皇位竞争者。当然,名义上她算得上是在上位者安插在凤家的一枚棋子,富可敌国,君主堪忧啊。
对于自己的身份,来福一直很清楚,但是也一直不愿意接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变了,所以当初的目标也不见了,人生才这么的茫然。
“我要出去,你知道该怎么办吧?”来福说这话的时候,已然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主子,哪里有半点小丫头的样子。
“明白明白!下官明白!”身着官服的男人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眼前的这位是京城里那位的特使,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砍了眼前这姑娘的头啊!
“就是特使您不所,我原本也是要找个人代替特使的。”身着官服的男人谄媚道,“而且啊,刚才来见特使之前,海二爷来了,也说要救特使出去呢!怎么特使什么时候跟海二爷灌关系这么好……”
来福眉头一皱,刚才因为特使这个身份而堵在心口的那股子闷气更重。来福心里悲叹,自己作为一个京城的棋子接近凤海天,却又不得不为最初的目的而做凤海天的棋子,真是可悲……
难道自己的一声,只能做一颗棋子任人摆布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来福心底烦闷不已,也再不管那男人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直接命令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照海二爷说的办!记住,千万不能把我特使的身份提供给海二爷!不然,你要担心的就不是你脑袋上这顶乌纱了,而是你还有没有脑袋来戴这顶乌纱!”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海二爷愿意来救眼前的这位京城的特使,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关系这么好特使却不愿意向海二爷透露身份,但是身穿官服的男人做官这么多年,明白什么叫做明哲保身。于是,身着官服的男人恭敬地退出去,装作不知道来福的特使身份,跟等在前厅的凤海天,就来福平安出去的价码讨价还价。
暗夜里,两个同来大牢窥视的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各自离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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