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瞪着她,苦笑了一下,身上突然衍生出一股浓重的悲哀,“是啊!你要真想走的话,我又怎么留得住你?去吧!我不拦你了,悦儿,如果你真的想走,你就走吧!走了,一了百了,也省得我天天在这里提心吊胆着,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他背转过身,不再看她。
龙悦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突然发什么疯,一会不让她走,一会又叫她走,他到底想怎么样?她说了自己现在要走吗?
蠢男人!不理他了!
龙悦神念一闪,马上回了空间的小木屋,心想着,还是她的乖儿子听话。
当她轻轻地走近床边,看到小翼翼还在那里睡得香香甜甜时,心中忍不住柔情四溢。
看他那小小的翘翘的嘴角上还挂着几丝口水,看起来还真是滑稽又可爱。
龙悦笑得更是愉悦,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儿子嘴角的口水,又低头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亲,这才满足地倒在他的身边,轻眯上眼,一晚上没合眼,早已经累极的她,倒下头,不一会就酣睡过去。
她却不知,她这一睡,差一点让萧逸连命都没了。
赌气转身的萧逸,在发现身后的龙悦突然气息完全消失时,他猛地转过身来,却在看到原地果然已经空空如也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冰凉到了极点。
她真的走了!她真的不在乎他,就这么走了!
龙悦,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狠?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能留一点点位置给我?
“啊啊啊……”
萧逸仰天狂吼了几声,在震飞了整个峰顶的山鹰之后,他的身形快速如风,迅速往峰下的战场飞掠而去。
他现在需要用战斗来发泄他内心的悲愤,那个该死的让他爱极却也恨极的女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天鹰堡的一干人等被萧逸那周身透出的杀气给震住了,所过之处,无人敢拦阻。
更让人惊骇的是,他竟然一路冲着那些烈军杀了过去,踩着烈军士兵的脑袋,直接冲到了那个骑着马站立在天鹰堡下的男人面前。
萧逸手中的长剑直指向他,狭长的双眸燃烧着狂怒的火焰,“单于烈,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单于烈看着这个伟岸俊美的男人,眸色蓦地一暗,唇角勾勒出一道冷酷的线条,清冷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正有此意!”
话音一落,“蹭”地一声,长剑出鞘。
两个长得有几分相似,却同样恨对方入骨的男人,在暗夜中,有如两个地狱出来看撒旦和魔鬼,周身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死亡气息。
恩怨,情仇,谁死?谁生?将在这一刻,决绝于彼此的剑下。
功力高至一定境界,就可达到人剑合一。
而此时的萧逸,整个人便笼罩在一种剑光之中,剑中有他,他中有剑,剑随心动,心随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