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想看,死者的头发有没有问题呢?”
“有什么问题?”刘大羽一边说,一边从皮包里面拿出几张照片,挑出一张……这张照片是死者头部照片,在死者的头顶上还残留这少量的头发,前面,笔者已经交代过了,头发的长度只有一两毫米的样子,应该是死者在遇害之前刚理过头发。剃头剪子是贴着头皮推的。“”四个人都说见过死者,但却想不出来是谁,这只有一种可能。“欧阳平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欧阳,你快说。”
“模拟画像所提供的信息不完整……准确地说是模拟画像提取的信心不完整。”
“不完整?”
“模拟画像所提供的信息和四个人储存在大脑中的信息不完全匹配。有些信息可能还是错误的信息。这大概就是赵老师夫妻俩和甘得君夫妻俩无法将模拟画像上的人和现实生活中的人画上等号的主要原因。”
“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的九根长发究竟是谁的呢?不可能是是死者的,因为死者是一个短发男人。”陈杰道。
“欧阳平,你是不要想说死者有可能是一个女人?”刘大羽已经听懂了欧阳平的话,“有这种可能吗?”
“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无法得出这样的判断,死者的身高,头发和皮鞋,特别是死者身上的衣服,死者是男性无疑。至于死者身上的长头发,肯定是凶手在杀害和移动死者的时候留在死者身上的。”陈杰暂时还无法理解欧阳平和刘大羽对话的内容。
欧阳平蓦地站起身:“老陈,你打电话给法医处的刘主任,请他到法医处来一下。”
“欧阳,叫刘主任来做什么?”陈杰问。
“老陈,你先打,待会儿再说。”
电话打通之后,三个人下得楼去,直奔法医处。
“欧阳平,你到底想干什么?”陈杰很是纳闷。
“我想让刘主任对死者的头发和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的头发进行DMA鉴定。”
“为什么?”陈杰还是不解。
“欧阳,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大胆了?”刘大羽睁大了眼睛,他好像对欧阳平的想法不以为然,但既然刘大羽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这足以说明,他和欧阳平想到一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无论从哪方面看,死者都不可能是一个女人。”陈杰自言自语道。
三个人走进三号楼,一个人从值班室里面走了出来,他是值班员马思明。
刘主任还没有赶到。
马思明将三个人领进值班室,值班室里面有电风扇。
两分钟左右的样子,刘主任急匆匆地走进法医处的大门。
欧阳平三人冲出值班室。
“欧阳队长,您有何吩咐?”
“刘主任,我们想请您对两样东西进行DMA鉴定。我们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的头发。”
“走。”刘主任大手一挥,“马思明,拿钥匙。”
五个人上了二楼。马思明用钥匙打开第三个门。
刘大羽打开一个玻璃柜,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放着几根长发,玻璃柜上标着17号字样,抽屉上标着九号,“95.8.3凶杀案”的所有物件都存放在9号抽屉里面。
在玻璃柜的对面放着一个不锈钢箱子,上面也标着“9”号。“95.8.3凶杀案”的死者的遗骸浸泡9号箱的福尔马林液体中。
刘主任和马思明穿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手套。
马思明打开不锈钢箱子的盖子。
刘主任从死者的头皮上提取了一小撮头发,然后走进第四个房间,在第四个房间的门头上挂着一个木牌子,木牌上写着DMA一室。
“欧阳队长,明天早晨,我让小马将报告送到刑侦队去。”
“辛苦你们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一下,我们先对两种头发的外观、发质、粗细进行初步的检验。”
“太好了。”
相同的头发,应该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刘主任将两种头发放在显微镜下。
刘主任观察了一两分钟以后,站起身:“小马,你也来看看。”
马思明看了一分多钟。
“刘主任,怎么样?”欧阳平问。
“两种头发相似度非常高,这只是初步的结论,明天早上,你们就能看到准确的结论了。”
欧阳平和刘大羽没有回家,两个人在值班室凑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陈杰推醒了熟睡中的欧阳平和刘大羽,他的手上拿着一张检验报告。
欧阳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结果怎么样?”
“两种头发为同一个人。”
三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死者竟然是一个女人。
“难怪赵老师夫妻俩和甘得君夫妻俩想不起来是谁呢?敢情是模拟画像提供的信息不完整,甚至还有错误的信息……而且是非常错误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