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门近。”
“紫云观的后门在什么地方?”
“就在紫云轩的后面。”
欧阳平还想问什么,看到一个身穿道袍,头戴道士帽的老道士走进紫云轩。
道仁和清泉退后几步,站在门边。
此人应该就是至真长老。
其实,至真长老并不老,看上去,至真长老的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至真长老的身高在一米七五上下,整个人看上去比较清瘦,但却显得非常精干,一件僧袍并不算太长,但却显得有点宽大,这说明至真长老的身上没有什么脂肪,至真长老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内容,他眉弓凸出,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两腮无肉。这大概就是道士应该有的样子吧!在很多文学作品中,和尚都是肥头大耳,而道士则是形容枯槁。所谓“仙风道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老道士朝两个弟子摆了摆手,两个道士弯腰躬身退出紫云轩。
欧阳平站起身,上前一步:“您就是至真长老吗?”
“贫道至真,至真稽首,多有怠慢,请恕怠慢之罪。”至真弯腰躬身,向欧阳平施礼。至真长老虽然比较清瘦,但说话的声音却非常洪亮,中气很足。
韩玲玲站起身:“至真长老,这位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队长欧阳平同志。”
“欧阳队长请坐……请坐……请坐。”
至真彬彬有礼,等欧阳平和韩玲玲坐下之后,才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欧阳队长,此时造访,有何指教,请明示。”
“至真长老,我等夜晚打扰,有些唐突,还望至真长老不要见怪。”
“欧阳平队长不把客气,贫道不知道欧阳队长所为何事?”
同志们突然造访,确实有些唐突,但听了欧阳平的话以后,大家就不会觉得唐突了:“至真长老应该听说过,在鸣晨寺,连续发生几个年轻的僧尼离奇失踪的事情。”
至真改变了一下坐姿,将左手搭在右手上,刚开始,他是将右手放在左手上的:“贫道自从到紫云观落脚,不曾走出山门半步,再者,紫云观和鸣晨寺素无往来,所以,对鸣晨寺发生的事情,贫道全然不知。不知道贫道能帮同志们什么忙?”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在鸣晨寺办案子,可鸣晨寺是一个尼姑庵,我们住在鸣晨寺多有不便,所以,我们想在紫云观住一段时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欧阳平的话不但不唐突,他还解决了进驻紫云观的问题……要想了解到有价值的线索,必须住进紫云观,在欧阳平看来,发生在鸣晨寺的失踪案极有可能和紫云观有关系。在鸣晨寺的附近竟然有一个道观,这该不会是一种巧合吧!
至真长老又将右手放在了左手上:“欧阳队长,紫云观里面住的全是道士,这位女同志住进来,恐怕也有些不妥吧!”
“她还住在鸣晨寺,我们几个男人想住到紫云观来。”
“紫云观没有多余的被褥,眼下,正是深秋季节,夜里面,山上寒气逼人。”
“这不是问题,我们自己有被子。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想住过来。”
至真长老走到门口:“道仁,你进来。”
道仁走进紫云轩。
“这几位公安同志今天晚上要住进紫云观,你和清泉去安排一下。就把同志们安排在北暖阁吧!你们把床铺安排好就行了,同志们有被褥。务必把屋子打扫干净了。再让伙房送几瓶热水去。尔等要小心伺候,千万不要怠慢了同志们。”
“我们这就去安排。”
欧阳平站起身:“至真长老,我们就不打搅您了。”
“欧阳队长,请恕贫道不远送了,有什么要求,你们跟道仁和清泉说。不必客气。”
告别至真长老以后,欧阳平一行随道仁和清泉两位师傅去了北暖阁。
在前往北暖阁的路上,欧阳平和两位师傅聊了聊寺院里面的情况,两位师傅虚以应付,欧阳平问什么,他们就回答什么,回答的内容从不旁逸斜出,而且非常简单。而当欧阳平谈到至真长老的时候,两位师傅的回答则是非常谨慎,甚至还有点支支吾吾。在欧阳平看来,大概是因为有同伴在跟前的缘故,所以,两个人都有所顾忌,欧阳平、刘大羽和陈杰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下面就是欧阳平和两位师傅谈话的内容,大家不妨直接感受一下,相信大家也会有一个比较准确的判断。
“师傅,紫云观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紫云观修建于唐代。”道仁道。
“紫云观和鸣晨寺相比,谁的历史更长呢?”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鸣晨寺修建于哪一个朝代。”
“紫云观一共多少师傅?”
“有四十几个人。”
“紫云观的建筑有这么多,你们一定非常熟悉吧!得空了,能不能领我们转一转?”欧阳平想知道紫云观有没有隐秘之处,从第三张纸条的内容来看,至真不但和慧觉住持有瓜葛,可能还和鸣晨寺的失踪案有瓜葛。如果静平还活着,而她又不在鸣晨寺的话,那她就有可能被藏在紫云观某一个隐秘之处。
“这……恐怕不妥吧!”“为什么?”
“除了我们供职的地方,其它地方是不能随便去的。我们不能随便走动,但你们可以随处看看……你们可以自己转转。”
“这是为什么?”
“这是紫云观多年形成的规矩,每个人都在规定的范围内行事,不该过问的不许过问,不该涉足的不要涉足。我们在这里呆了十几年,早已经习惯了。”
“你们俩在什么地方供职呢?”
“我在三清祠侍奉玉清、上清、太清三位天尊和真武大帝。”道仁道。
“我在二帝祠侍奉酆都大帝和文昌帝君两位尊神。”清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