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闻道长离开紫云观仅仅是因为他结婚生子吗?”
“我没有问过无闻道长……这种事情,人家不说,咱也不好嘴尖毛长,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过,据我估计,可能是至真长老不容他,当然,可能还和他身体有关系,对了,可能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早些年,无闻道长就厌倦了紫云观的生活。”
厌倦紫云观的生活和至真长老不容之间可能有些关系。
伴随着一阵犬吠声,黄倔头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院门……这户人家早就睡下了。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九点五十分,大家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
不一会,院子里面的灯亮了。一条狗狂吠不止,两条腿扒在院门上。
“大黑,闪到一边去。”
狗停止了狂吠,但其他人家的狗还在叫。
不一会,堂屋的门开了,一个声音道:“谁在敲门啊?”
“是我啊!大兄弟,我是黄倔头啊!”
“黄倔头,这么晚了……倔头,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开门。”
院子里面说话的人应该无闻道长。
“你等着,我这就来开门,咳……咳……咳咳。”
无闻道长的语速很慢,他咳的比较厉害,欧阳平还听到了拐杖敲击石板的声音。
不一会,门后传来移动门闩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拄着拐杖、弯腰驼背的老人出现在院门口,老人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外面披着一件夹袄:“黄倔头,快请进……他们是谁啊?”老人一眼扫到了站在黄倔头后面的三个人。
“老哥哥,他们是市公安局的人,他们从紫云观来。”黄倔头道。
“从紫云观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无闻道长揉了揉眼睛。
“同志们先进屋坐,你们谈,我在院门外等你们。”黄倔头是一个很有眼力劲的人。
“黄大爷,不碍事的。”欧阳平把黄倔头拽进了堂屋。
大桌子上,有一盏罩子灯。无闻道长捻了捻灯芯,屋子里面顿时亮了许多。
无闻道长将大家安排在椅子上坐下之后,坐在了黄倔头的旁边。
欧阳平刚准备说什么,堂屋的门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将头伸进门内:“爹,是谁啊!”女人一手穿外套,一手理头发。
“是你黄大爷来了,没你什么事,睡觉去吧!”
女人退出门外,带上门。
“同志,说吧!找我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一个案子,这些年,在鸣晨寺,连续有五个年轻的僧尼离奇失踪……我们知道的是五个人。进驻鸣晨寺以后,在知情人的指点下。”欧阳平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将夹在笔记本里面的三张纸一一展开递给了无闻道长,“另外,我们还有两个重大发现。”
无闻道长接过纸条认真看了看,然后将纸条还给了欧阳平:“你接着说。”
“我们发现了两间密室,密室一共有四个出口,一个出口在西禅院一间禅房里面,第二个出口在藏经堂一件禅房里面,第三个出口在静悟殿观音菩萨的肚子里面。第四个出口在慧觉住持的静幽院,五个僧尼是在西禅院和藏经堂两间禅房里面失踪的;我们还在一间密室里面发现了最后一个失踪的尼姑的胸罩。”
“我已经听懂了,其实,你们提到慧觉住持,我就听懂了。”
三个人互相对视片刻。道仁的指点是正确的。
“我们深夜造访,就是想请教无闻道长一些问题。”
“莫不是有人让你们来找我的?”
“是道仁偷偷跟我们说的。”
“你们是为至真长老来的。”
“您说的对,我们就是为至真长老来的。”
“至真道长和慧觉住持在很多年前就有来往了。”
很显然,写纸条的人一定知道内情。
“很多年前就有来往了?”
“对。”
“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不知道,四十年前,至真进了紫云观,不久,慧觉到鸣晨寺出家了。我只知道这些。至真长老是一九七零年秋天成为紫云观当家人的,那时候,慧觉还是一个普通的僧尼。”
“至真如何成为紫云观当家人的呢?”
“乱世出妖魔啊!”无闻道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道长,请您跟我们说说。”
“至真原先是江湖中人,他有一身的武功和本事,就是因为一身的武功和本事,他杀了人,惹上了官司,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躲进了紫云观,鉴智长老收留了他,此人屁股上面挂镰刀……心术不正,想方设法讨鉴智长老的欢心,事也凑巧,鉴智长老因为跌了一跤,半边身子麻木,特别是右腿,而至真正好精通按摩通经之术,便坚持每天中午和子夜给鉴智长老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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