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我再问你一遍,密室的入口到底在什么地方?”
“欧阳队长,贫道说的都是实话,贫道在紫云观呆了四十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密室之事。”
门帘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门帘被掀开,陈杰了进来,他用右手将门帘撑起,紧接着走进两个人来,一个人带着一顶鸭舌帽,身穿一身藏青色西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年龄在七十岁左右;另一个人梳着满发……头发是向后梳的,此人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其年龄在六十岁左右。
欧阳平和刘大羽迎上前去。
“欧阳,这位是武教授,这位是尉教授,二老,他就是欧阳队长。”
“欧阳平。”欧阳平紧紧握住两位老人的手,“有劳二老了。”
现在,我们可以把谜底揭开了,欧阳平派陈杰回市局找冯局长,让冯局长出面找两个书法名家对两幅书法作品《枫桥夜泊》做权威鉴定。武右特和尉地海是当代书法名家和鉴定专家。
尉老走到至真长老的跟前:“武老,您过来。”
武老走到尉地海的跟前。
“武老,您看……”
武老将眼镜朝鼻梁上方推了推,然后朝尉地海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后退一步:“这不是至真长老吗?”
“二老,你们认识至真长老?”
“认识……认识。”尉老看欧阳平和同志们一脸疑惑,“至真长老是省书法协会的会员,他的书法在省内颇有名气。”
至真听见了尉老和欧阳平的对话,他低下了头。
武老虽然眼睛不好,但他看到了至真手腕上的手铐,两个人已经明白是怎么一会事情了。
“二老,请到这边来。”
在两排太师椅的中间的地板上放着两幅《枫桥夜泊》。
二老走到两幅字前。
两个人扫了一眼两幅字,然后互相对视片刻。
“武老,您说吧!”尉地海望着武老道。
“欧阳队长,这两幅作品出自同一人之手,在省内,能将隶书魏碑和行草结合在一起的人,只有至真长老一个人。至真长老的书法,极有魏碑的苍劲古拙,又有隶书的舒展大气,更有行草的飘逸洒脱。”
“武老说的对。这两幅字都出自至真长老之手。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幅字为什么不落款呢?”尉老后半句话突然降低了声音,他同时用眼睛扫了一眼至真。
尉老的问题正是同志们的问题,这个问题只有至真能回答。
“李参谋,请把他带过来。”欧阳平一边说,一边示意刘大羽和陈杰将铺在地板上的画收起来。
两个特警将至真带到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欧阳平将武老和尉老扶坐在自己的身边。
严师傅师徒俩还在找寻密室的入口。严建华、李文化和韩玲玲站在他们的左右。
“至真,这两位书法家,想必你也认识吧!”
至真低头不语。
“刚才,两位专家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至真瘫坐在太师椅上,但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严师傅师徒俩。
此时,严师傅师徒俩已经走到门帘的跟前。门帘左侧有一个屏风,屏风一共六扇,每一扇屏风高两米左右,宽五十公分左右。屏风上是一幅完整的松鹤图;屏风的前面还有两个盆景架,盆景架上有两个盆景:一个是松树盆景,一个是红枫盆景。严师傅围着屏风和盆景转了好几圈。师傅并没有注意屏风和盆景,他们将注意力聚焦在了屏风下面的地板上。
至真微闭双眼,脸对着门帘……或者是对着屏风。
“至真,你不说话,是不是已经默认这两幅字是出自于你的手笔啰。你能不能抬起头来?”
至真抬起头来,但慢慢靠在了椅背上,他仍然微闭双眼,坐在至真左侧的刘大羽,从至真眼角的缝隙里面看到了眼珠里面发出来的光。打麻将的人虽然低头看自己的牌,但眼角却时刻关注着别人所出的牌,因为角度的原因,另外三个人很难看到对手藏在上眼皮下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的,但站在……或者坐在旁边的看客就不同了,他们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双高度警觉的眼睛,现在,藏在至真眼皮后面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至真,如果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主动交代自己的罪行,我们在量刑的时候会给予适当的考虑,反之,你如果执迷不悟,耽误了最佳的救助时机,我们担心你承担不了由此造成的严重后果。”
至真双手抱在胸前,整个身体佝偻着,鼻翼两侧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但他要紧牙关,始终不愿意开口说话。
此时,门帘被掀开,道仁领着无闻道长走了进来。是道仁主动提出下山去请无闻道长的,因为道长颇通一些医术,他在紫云观的时候,经常给道士们把脉看病,回到曹家沟以后,经常给村子里面的人看病。他说不定能知道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至真微微抬起头,瞥了无闻道长一眼。
欧阳平、刘大羽将无闻道长领到香案前。
韩玲玲打开银匣子。
无闻道长从银匣子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打开瓶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
无闻道长从盒子里面拿出一个小纸盒,慢慢打开纸盒子,然后将纸盒子里面的药丸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无闻道长只闻了几秒钟,就将药丸拿开了。
无闻道长走到一个茶几跟前,将茶壶里面的水倒在一个茶杯里面。然后有手指蘸了一点水滴在药丸上,同时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次,药丸和鼻子之间的距离要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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