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屋,坐下来慢慢说。韩玲玲,倒两杯茶。”
欧阳平将严建华和左向东拉到沙发上坐下,韩玲玲端过来两杯茶。
“欧阳平,这就对了。”刘大羽道。
“是啊!终于对上茬了。”
严建华听出了刘大羽和欧阳平的潜台词:“队长,你们这次浙江之行是不是有收获啊!”
“我们不但去了浙江,我们还去了一趟镇江。”韩玲玲道。
“队长,你快跟我们说说。”严建华迫不及待。
“情况是这样的,茅区长让我们到镇江监狱去找一个叫李成冰的人,此人在当时是副区长,同时兼任区治安科科长,车仁举被执行枪决,就是由他负责的,金大娘猜测的不错,车仁贵用一个四合院、三根金条和一个金佛向李成冰告发了车仁举。老严,你快把情况详细说一下。没想到你们的收获不小啊!”
“今天,吃中饭的时候,金大娘突然来找我们,她想起了一个人,此人叫孙啸天,是车仁举外公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个孙啸天和车仁举曾在一个学堂里面读过书,小时候,车仁举只要到乡下去,他的外公就会把孙啸天接到花旗营,逢年过节,孙啸天的母亲就会带着儿子到车家来走亲戚,这个小伙子性格开朗,胆大心细,车老爷非常喜欢,车仁举是一个独子,性格比较内向,平时很少和同龄人在一起玩耍,车老爷希望有一个儿子脾性相投的男孩子和儿子在一起玩耍,孙啸天正合老爷子的胃口,孙啸天的父亲是一个弹棉花的,家里面生活非常贫困,车老爷子就出钱让孙啸天到学堂读书,从十五岁开始,孙啸天就和车仁举在一起读书,两个人形影不离,无话不说。”
严建华喝了半杯茶,接着道:“车仁举出国留学之后,两个人就断了关系,一九四八年,车仁举到花旗营外公家养病,孙啸天经常到花旗营陪车仁举,闲谈之中,车仁举向孙啸天透露了自己的情感生活。车仁举曾经给孙啸天看过几张照片,在那几张照片中,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日本女人,名字叫加藤代子,是车仁举在日本留学时结实的。加藤代子出生贵族,她的父亲是一个有名望的武士,车仁举是在跟此人学习剑术的时候,和加藤代子认识的,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但好景不长,两个年轻人的关系被加藤代子的父亲发现了,父母便提前将加藤代子嫁给了一个富豪,抗日战争结束之后,车仁举回到或内,不久,他又结识了第二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叫尹卓君,父亲是南京大学的教授,两个人是在一个舞会上认识的,当君卓君的父母得知车仁举的身份以后,便极力阻扰,横加干涉,两个人便私定了终身,偷偷在教堂举行了婚礼。不久,形势急转直下,蒋介石跑到重庆去了,而车仁举被留在南京善后,此时的车仁举,包括那些留下来的人,如断线的风筝,失去了依靠,在人名解放军百万大军横渡长江之前,车仁举预感不妙,便潜回荆南,从此断绝了和尹卓君一切联系。”
“车仁举在花旗营养病的时候,尹卓君曾经到孙啸天家去寻找过车仁举,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男孩子,孙啸天派人通知车仁举,此时的车仁举不想连累老婆孩子,谎称已经削发为僧。”
“孩子有多大了?”
“两岁多。”
“姓马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年龄对不上号。”刘大羽说。
“按年龄算,尹卓君的儿子现在的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如果尹卓君的儿子早婚的话,那么,他的儿子的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年龄还是对不上号。”
“队长,会不会是车华庭在年龄判断上有出入呢?”严建华道,“有些人看不出年龄,而有些人则少年老成。”
刘大羽沉思片刻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沿着这条线索展开调查。”
“娄阿四和车仁贵的老婆肯定知道内情。”韩玲玲道。
“老严,你接着往下说。”
严建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当年,尹卓君来找孙啸天的时候,孙啸天让她留下一个地址,这是车仁举的意思,他想在稳定下来以后设法帮助尹卓君母子俩。”
“快说,什么地址?”
严建华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递到欧阳平和刘大羽的跟前。
崇明岛城桥镇寿安路广明街276号——3。
“这是我们从孙啸天手上得到的全部信息。”
“之后,尹卓君有没有来找过孙啸天呢?”
“没有。”
“这有两种可能,尹卓君已经知道车仁举出事了,车仁举之所以潜回荆南,并且守口如瓶,就是怕尹卓君受到牵连,连车家的佣人都不知道车仁举在外面有没有结婚,可见车仁举对这件讳莫如深。这是第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是尹卓君对车仁举彻底绝望,第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屋子里面的人正说着话,院门响了,顾所长走出客厅,便看见李大娘朝客厅走来,她的手上拎着两个热水瓶。
左向东迎了上去,接过大娘手中的热水瓶:“大娘,我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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