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蔡主任道。
“两个多月了,照理,我应该见过他,凡是到深圳去发展的人,都要和同乡联系,我在深圳,常有宽是知道的,他要是去深圳的话,肯定会找我。即使他不找我,我也应该能碰到他。即使我碰不到他,我的朋友也应该能碰到他啊!”
“你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欧阳平道。
“我在深圳经营一家饭庄,凡是到深圳做生意的荆南人大都会到我那里喝酒——更别说是咱们花神镇的人了,我们还有一个同乡会,常有宽是荆南人,他应该会光顾我的饭庄。即使他不光顾我的饭庄,也会参加同乡会,你们不要小看这个同乡会,它对刚到深圳的生意人非常重要,公安同志,我有一事不明。”
“你请说。”
“常有宽在荆南生意做的好好的——而且越做越大,他——他为什么要跑到深圳去呢?今年清明节,我回来上坟的时候——我们在澡堂遇到他的时候,他只字未提到深圳的事情,我从朋友口中知道,他的生意做的很好,根本就用不着到深圳去办什么公司。”
常有宽很可能出事了。
经验丰富的郭老认为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欧阳,现在,我们有必要和深圳警方联系一下,请他们找一找常有宽。”
任立信的反应很快:“公安同志,这样吧!我现在打电话给深圳的朋友,他们人头熟,让他打听一下常有宽的情况,再请工商部门的同志们查一下,如果常有宽在深圳办公司的话,肯定要进行工商注册登记,申领营业执照。”
如果欧阳平和郭老接受任立信的建议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和鲍雅琴正面接触的时间要推迟到明天上午。
大家都知道,郭老和欧阳平一样,都是心细如发的人,在确定常有宽在不在深圳之后再和鲍雅琴正面接触,比较稳妥。所以郭老和欧阳平就采纳了任立信的建议。
任立信当即拨打朋友的电话:“喂,我是老二,三炮,你帮我打听一个人,他叫常有宽,经常的‘常’,有无的‘有’,宽大的‘宽’,你不要问那么多,此人也是荆南人——跟我一样也是花神镇人,他是做建材生意的,最后,你再托朋友到工商局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常有宽的工商登记记录,越快越好,三炮,你问清楚了,立马打电话给我。”任立信挂断电话以后,望着欧阳平道,“公安同志,一有结果,我马上就打电话给你——你们留一个电话号码给我就行了。”
徐所长望了望欧阳平,然后道:“行,我等你的电话。”
于是,欧阳平把秣陵路派出所的电话号码写给了任立信。
欧阳平不得不放慢前行的步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待是必须的。
告别徐所长、蔡主任和任立信,回到派出所的时候,时间是九点一刻。两路人马正坐在大会议室里面等欧阳平一行的回来。几个人都很疲惫,神情也很沮丧。
李文化一路人马一共贴出去告示五十六张,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到秣陵派出所来反应情况。
另外两路人马忙了大半天,结果是一无所获。因为欧阳平一行在花神镇有了一点进展,所以多少冲淡了一些失望的情绪。
吃过晚饭,回到小会议室,欧阳平给在深圳的朋友——深圳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阎秋林打电话,想调查常有宽在深圳工商登记的情况,走正常合法的途径比较妥当。
阎秋林答应帮这个忙,并答应最迟在明天上午八点钟左右回复欧阳平。
如果不是欧阳平一路在花神镇寻觅到了一点线索,这一夜,大家将难于入眠。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左右,郭老和欧阳平就醒了,两个人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到河堤上散步,河面上有一层雾气,近处,看不到一只船,这时候,整条河上也不会有一条船,在柳叶渡方向和中华门城堡方向,灯光闪亮,还能听到汽车的鸣笛声和哨子声以及号子声。因为河面上的雾气太重,所以看不见灯光闪亮之处的景物。
两个人沿着河堤一路向东,快走到中华门城堡的时候,这才看清楚灯光闪亮处的景物,原来是工程队正在做围堰前的准备工作,在距离大桥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中华门城堡前有一座桥),插了很多面彩旗,河岸边的大树上吊着几盏探照灯,一辆汽车正在往河岸边倾倒石块。一个工人正在用哨子指挥汽车前进和后退。在不远处,还停着两辆卡车。
秦淮河治委会的同志果然雷厉风行,这么快就开工了。
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其他人都起床了。刷牙的刷牙,洗脸的洗脸。
洗涮完毕之后,大家去了食堂,马所长正在食堂帮师傅做下手。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七点钟。
早饭是鲫鱼汤,油条和馒头,马明龙一大早就到江边去买鲫鱼,江边有几个长年捕鱼的人,他们捕到的鱼还没有挪地方就被附近的居民买走了。这种鱼既新鲜,又便宜,营养还非常丰富。马所长看大家很辛苦,所以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刑侦工作非常辛苦,没有一点营养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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