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这两个伙计是什么地方的人呢?”
“他们都是本地人。”
“你们能把他们的名字和地址提供给我们吗?”
“我们进出走巷子,几乎不到店铺里面去。我们平时不和他们接触,听他们说话的口音肯定是本地人。”
“有一次,他们在店铺门口卸货的时候,我听一个伙计喊另一个伙计,喊的应该是小名,叫什么来着?叫‘和平’,这个叫‘和平’的家就住在老城南一带,他每天中午回家吃饭,一去一回,加上吃饭的时间顶多一个小时。”沈巧丽道,“我就知道这些。你们可以到隔壁店铺去问一问,他们和‘和平’应该会有话说。”
“这样吧!一会,我领你们到几家店铺去问问。”简林山道。
“谢谢,王老板住在什么地方呢?”
“王老板住在马婆婆庵。”
我们的故事再一次提到了马婆婆庵。
“马婆婆庵也对外出租吗?”
“马婆婆庵只有四个老迈的尼姑,香火在二十几年那场浩劫中就断了,年轻一些的尼姑都走了,只剩下几个老尼姑,香火断了,没有收入,她们就出租房子,马婆婆庵的环境很好,所以房子比较好出租。”
走出简家以后,欧阳平一行在简林山的引领下去了隔壁和斜对面几家店铺去打听“和平”的情况。
斜对面一家面馆的秦老板提供了一点情况,但他只知道“和平”家住在白鹭洲公园附近,“和平”在聊天的时候经常提到白鹭洲公园,还有一个地方,他也经常提到,这个地方就是花鸟市场。
有名字,再加上两个大概的地址,找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欧阳平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名字和地址。
和简林山分手之后,大家去了马婆婆庵,走出巷子的时候,欧阳平在路灯下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八点五十,同志们在简家坐了一个多小时。
马婆婆庵的大门紧闭。
马所长敲了三次,才敲开大门,开庵门的是一个年已古稀的驼背老尼姑,她的手上拿着一把手电筒。
“请问施主找谁?”老尼姑轻声慢语、有气无力道。
马所长上前一步:“师太,打扰了。我们是公安局的,我们想找师太了解一点情况。”
大家是否记得,同志们在调查走访城墙砖的时候,马婆婆庵不在其中这是大家第一次走进马婆婆庵。
“请进。”师太虽然用了一个礼貌用语,但听起来冷冷淡淡。
“师太,不知道如何称呼您?”欧阳平道。
“贫尼法号会平。”
“会平师太,深夜打扰,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请进。”师太一下子热情了许多。
会平师太将大家领进一间禅房。
谈话先从简单的寒暄开始:“师太,贵寺历史久远,规模也不算小,香火为什么不继啊?”
“早些年,寺庙被冲砸过,菩萨都缺胳膊少腿,谁还会来烧香拜佛呢?”
会平师太所说的“早些年”应该是指那个动乱的年代。这个时期,寺院和菩萨被贴上了封建迷信的标签。红卫兵为了表明彻底革命的精神,他们冲进寺院,砸毁菩萨。
“上面很关心这件事情,已经有人来看过来,修缮的费用不日就会拨下来。”
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政府把提振和发展宗教事业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
“师太,我们听说贵寺的房子对外出租?”
“寺院的房子从不对外出租,有些施主想在寺院住几宿,寺院会行一些方便,施主给一点香火钱,寺院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附近一些人家家中来亲戚,在本寺住上一两个晚上也是有的。这些人,本寺是不收钱的。”
“寺院里面现在还有借宿的施主吗?”
“有一个施主。此人在寺中已经住了一段时日。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去意。”
“这是何故?”
“她想在这里剃度出家,一定是感情上遇到波折。”
“多大年纪?”
“三十岁左右。”
“是哪里人?”
“佛门不问来处。”
“有一个叫王洪宝的人曾经在贵寺住过,您还记得吗?”
“记得,姓王的在街口开了一个家具店,他们夫妻俩住在本寺,姓王的经常向本寺捐香火钱,得空了,他也会在大殿里面烧几柱香,拜一拜菩萨。”
“姓王的在寺院住了多长时间?”
“三年左右。”
王洪宝真会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