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职工之家’看人下棋,谁在下棋?哪些人在看下棋?这总该知道吧!”
“这——肯定记得,当时,有两摊人,有四个人在下棋,一桌是霍家贵和马明阳对弈,另一桌是刘根槐和赵富有对弈,至于看下棋的人吗?凭印象,我只能说出两个人来。”
“是哪两个人?”
“马老四、徐长水,这两个人,我记的比较清楚,其他人吗?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当时,我只顾观棋,没有特别在意。我要是知道你们今天找我的话,我一定会多记几个人。”张洪宝的嘴角上挂着得意的微笑。
“今天上午,你明明在‘职工之家’下棋,为什么只下了四盘棋就突然离开了,你为什么躲我们?为什么跑到碉堡里面去?这些——你又该作何解释呢?”
“我跟老太婆怄气,想到山上来过几天耳根清净的日子。这——老太婆没有跟你们说吗?”
“既然是夫妻之间怄气,你老婆为什么半夜三更跑到山上来给你送吃的和穿的呢?”
“老太婆本来是不想搭理我的,可她又心疼我,心里面实在放不下,就跑到山上来送吃的和穿的了。女人嘛,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张洪宝的台词背的非常熟练,同志们有理由相信,他的老婆也一定背熟了相应的台词。
“张洪宝,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
“警察同志,我说的全是实话,没有半点虚言。”
“昨天夜里,你们夫妻俩的对话,我们已经听见了。‘我——我担心他——他们没走。’这是你老婆说的。‘他们’是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