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夹子里面的钱最多的有三千六百元,最少的也有七百多块钱。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一般工人的月工资也就六七百块钱,拿出一个月的工资赌博,这不能算是小赌了。
最多一摊火柴棒有四十一根,最少一摊只有六根。很显然,火柴棒多的人赢了,火柴棒少的人输了。
赵实朴夫妻俩站在一旁,愣在那里,雕塑一般,一个屁都不敢放。
萧子腾望了望欧阳平,然后道:“赵实朴,你来说说,你们是怎么进行赌博的,也让我们见识见识。”既然大家是来抓赌的,自然要有一个抓赌的样子。
欧阳平也很想知道赵实朴是怎么将赌局运转起来的。
“这——萧所长,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赵实朴指天发誓,如果再聚众赌博,就让我再吃几年牢饭——萧所长,您是知道的,我曾经在那里面呆过,那——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赵实朴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不得不自揭疮疤。
“废话少说,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赵实朴面露难色。
“赵实朴,你不愿说,很好,你们几个,谁愿意说?谁说,我们就从宽处罚,我萧子腾说话算话。”
商一鸣举起了右手:“萧所长,我——我愿意说。”
“很好,说吧!”
“我们每一局打四圈牌,开局之前,每个人交给局头一千块钱,局头发给每人二十根火柴棒。”
“谁是“局头”啊?”萧子腾明知故问。
“‘局头’就是——”商一鸣望了望赵实朴和蔡冬菊,欲言又止。
无疑,“局头”就是赵实朴——准确地说是赵实朴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