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东从一沓照片中找出三张,这三张照片上果然有一盏苍鹰造型的台灯——台灯的底座就是一个展翅欲飞的苍鹰。
“你没有把那盏台灯换掉吗?”
“没有,苍鹰的翅膀上只有一点血迹,我用湿布擦洗了很多遍,血迹就没有了。我也想把墙纸上的血印擦掉,但越擦越糟糕。”
“案发当时,谭小容在干什么?”
“谭小容当时吓傻了——她站在一旁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谭小容没有提到蒙宪伟脚受伤的事情。
“谭小容不知道你的脚受伤吗?”
“我没有跟她讲,当时,我并不知道脚底板出血,只感到一阵阵隐隐的疼痛,事后才知道自己的脚底板上有一条很长的血口,连袜子都染黑了。谭小容胆子小,她还晕血,我一提到血,或者她一想到血,就浑身不自在。”
“你脚上没有穿鞋子吗?”
“没有,把华向天送进卧室以后,我们一直在102号等待——一进102号套房,我们就换成了拖鞋。半个多小时以后,我们进103号的时候,脚上没有穿拖鞋。”
“这是为什么?”
“不穿鞋子走路轻啊!我们怕惊醒华向天——当时,我们并不能确定华向天是不是喝了茶杯里面的水——是不是睡过去了。”蒙宪伟一边说,一边脱掉左脚上的鞋子和袜子,然后将脚高高抬起。
同志们清楚地看到,在蒙宪伟的脚底板上——在大脚趾下方一公分左右的地方有一条三公分左右长的疤痕——一头指向大脚趾头,一头指向脚心,从疤痕的长度和宽度来看,当时确实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