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时间,你们还记得吗?”
“你们等一下,我有记录。”女人站起身,走出柜台,走进后院。
三分钟左右,女人回来了,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
女人走到欧阳平的跟前,打开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你们看,郭涌泉,1月12号——14号。”
旅店老板所说的去年年底,是指春节之前,而不是1995年底。
郭涌泉确实在滁州出现过,可只掌握这点信息是远远不够的。
“他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他很少说话,登记完,交了钱和押金以后,他就上楼去了。从入住到退房离开,他跟我们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此人和蔡冬梅提到的那三个人具有共同的特点,很少说话——或者不说话,他是怕别人听出自己的口音,据此可推断:嫌疑人的口音一定有突出的特点。很少说话——或者不说话,这说明嫌疑人的反侦察意识非常强。事实是,在办理入住登记和退房的时候,服务员和客人之间确实不需要多少交流。基于这样的特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他是一个怪人。”老板道。
“他是一个怪人?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我们收拾整理房间,他也不希望我们进他的房间,每次送热水瓶,我们都放在门外——是他这么要求的,他自己拿进去。他一进房间就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把手上。”
蔡冬梅提到的那三个人也有同样的特点。
嫌疑人肯定不是滁州当地人,否则,他不会住在红枫旅店,第一张身份证应该是嫌疑人离开滁州之后找人办的,因为他来过滁州,在琅琊路右街红枫旅店住过,要不然,身份证上也不会有琅琊路左街这个地名。
“此人入住你们旅店以后,有没有人来找过他呢?”思维的触角向伸出延伸。
“没有人来找过他。”
“此人的身高是多少?”
“一点七三米左右——比我高三公分左右。”老板道。
欧阳平目测了一下,老板的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
这个身高和蔡冬梅的说法是一致的。
“他入住的时候,有背包和行李箱吗?”
“有啊。”男人道。
“不错,有背包和行李箱。”女人附和道。
蔡冬梅也提供了这样的情况:嫌疑人进住天时宾馆的时候,也有一个背包,拉着一个行李箱。
“上楼的时候,我想帮他拎行李箱,他摆了摆手,看样子,他的行李箱有点分量,上楼的时候,行李箱,他是拎上楼的——身子倾斜的很厉害,看上去挺沉的。”男人道。
“你们还记得背包和行李箱的颜色吗?”
“背包红蓝相间,行李箱一色蓝,下面有两个轱辘。”除了颜色,女人还想到了行李箱的款式。
嫌疑人入住天时宾馆的时候,背包和行李箱的颜色和女人反映的情况完全一致。
同志们在滁州终于寻觅到了嫌疑人的踪影,但仅仅是踪影。到目前为止,同志们没有寻觅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欧阳平心有不甘:“此人入住你们旅店,一直呆在房间里面吗?”
“除了晚上睡觉,其它时间,他都不在房间里面,早晨出门,太阳落山的时候回来,每次出门,身上都背着那个红蓝相间的包。”
“他出门以后,会往那边走呢?”
“往左街方向走。”
“你们这里有没有非常热闹的市场呢?”
“有。”
“什么地方?”
“左街。”
“左街有一个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
“不错,在我们滁州,有一个安徽省最大的古玩市场。也是南方几省最大的古玩市场。”路所长道。
“这个人很可能是到古玩市场去捡漏去的,他出门的时候背包拎在手上,下午回来的时候,包是背在身上的。”老板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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