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狄忒并不知道那场战争的胜负,但她从李随云惨白的脸色中,还是推断出这个敢于挑战西方最强大神祗的胖子,应该受了点伤。
李随云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奥林波斯山的范围,他那副表情,任谁都会以为,他一直都是杂咬牙支撑。突然,他仿佛忍不住了一般,一个筋斗从天上载了下来。若不是阿芙洛狄忒突然伸手扶住了他,他怕是要摔得满头大包。
二人踉踉跄跄的寻了一棵大树坐下,李随云看了一眼身边的阿芙洛狄忒,低声道:“我怀里有一个羊脂玉净瓶,你取来倒粒丹药给我,不用多,一粒就好。”
阿芙洛狄忒听了,也不多说,伸手摸出了瓶子,取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送到李随云嘴边。
李随云见那朱红色的丹药正在那羊脂白玉一般的素手之上,红白相衬,竟是美艳不可方物。抬头一看,却见阿芙洛狄忒一脸焦急,湖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关切之意,心头不禁一热。低头吞下药丸,趁势吻上了那娇嫩的手心。
阿芙洛狄忒一声惊呼,她虽然和眼前的胖子有了肌肤之亲,但还是羞涩不已,急忙将手缩了回去,想要擦拭,却也知道那样不好,又见李随云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慌忙上前扶起。一时间,气氛微妙之极。
李随云如何不知道在相貌上自己配不上阿芙洛狄忒,他见对方羞怯,心中也是叹息。不过他心志早就磨得犹如如同铁石,脸皮更是厚得宛如城墙。更何况追女孩子,脸皮不厚,怎能得手?
计较已定的李随云立刻涎着脸道:“怎么了,又生气了?”
阿芙洛狄忒看着眼前的胖子,心中一阵酸楚,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们该怎么办?奥林波斯三巨头中,波塞东和宙斯走得极近,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很快就追来……”
李随云似在喘息,过了好一会才轻笑着反问道:“你害怕吗?”
阿芙洛狄忒听了,神色黯然,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害怕又有什么用,难道能解决问题吗?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从我诞生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
李随云听了,咳嗽了一声,沉声道:“这就是东西方的差别。在我们东方,我们修行功法,成就仙道,超脱生死,本就是逆天而行。我们一生的苦修,只是为了扭转命运之轮。那怕是命中注定,我们也不会放弃,只会努力的去争取,去改变。”
阿芙洛狄忒听了,摇头苦笑道:“你不了解我叔叔的强大,他们和宙斯一样,都拥有各自的领域。他们一个掌管着海洋,一个掌管着死亡。波塞东虽然不如宙斯那般恐怖,但你也不是全盛时期的你。你在刚才一战中,怕也尽了全力……”
阿芙洛狄忒没有再说下去,李随云也不需要她在说下去,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自己故意藏拙,给人的感觉已经是强弩之末,怕是再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迎战不弱于宙斯的敌人了。
不过习惯打闷棍的人,绝大多数都可以干掉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更何况只是装模做样,掩人耳目的李随云。像他这么卑劣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一大堆的仙石,飞快的在四周布上了几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