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见了李随云胸前的鼎,不由得脸色大变,脱口道:“乾坤鼎……”
李随云听了,微微冷笑,傲然道:“你有混沌钟,我有乾坤鼎。东皇太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太一听了,心中一寒,随即冷喝道:“李随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要知道,东皇钟之排名,尚在乾坤鼎之上……”
李随云毫不客气地截断了对方的话,眼中全是蔑视:“太古十大先天灵宝,却是各有所长。所谓排名,无非是出世先后罢了。更何况法宝虽有灵性,却终是死物。你一味依赖法宝,已自落了下乘,可叹一代大神,居然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实在可悲之至。”
太一听了,不由得气冲斗牛,若不是这些日子,一直忧心和巫门的争斗,他何至于依靠法宝?若他能安心修炼,怕事那混元正果也证了。想到伤心处,如何不恼火。
他一声怒喝,掣出兵器,却是一根四尺长短的铁棍。莫要小瞧这铁棍,却是以那先天铁之精华,混合那五金之气,又不知用东皇钟之气,淬炼了几亿年,方才出炉。出炉之日,天地为之变色,日月无光,降九重天劫为其洗礼。此兵器上饰异宝,遇水不溺,遇火不焚,重十万八千斤,当真是擦着皮破,蹭到骨者,端的厉害无比。
李随云见了,也不畏惧,呵呵大笑,右手一翻,竹杖舞了个杖花,照头就是一杖。太一也不示弱,指挥那十大妖怪将二人围在垓心,自己挥舞铁棒,与李随云拼斗在一处。
好斗,一个是先天生成的竹杖,翠绿如凝翠,受那盘古的精血,先天的灵气,坚入精钢。一个是后天锻炼的法宝,黝黑如泼墨,享那先天的灵火,九天的神雷,变化无穷。竹杖舞动,绿影重重,宛如仙境,让人不敢亵du,鬼神辟易。铁棒挥洒,黑影蒙蒙,犹如炼狱,让人心惊胆战,鬼神魂伤。
李随云和太一斗在一处,当真是棋逢对手,将与良才。不过李随云终究是狡诈之辈,打得再怎么光明正大,也脱不了狡猾的性子。从交战一开始,他就引着太一向宇宙中去,避免和他在洪荒世界中苦斗。
太一也是眉眼剔透的人物,如何看不出东方的心思?但他心中也清楚,二人都是神通广大之辈,又都有先天灵宝护身,若是在这洪荒世界放开手脚,怕是整个世界都要被毁。那些神通广大的妖、神固然无事,但自己的眷族、天下的生灵,怕都要化为齑粉。因此也自小心,跟着对方杀到洪荒宇宙之中。
到了宇宙之中,二人直杀到宇宙身处,至此,二人再无顾忌,都放开手脚,施展出全身的本事,战做一团。
两人一场好杀,一个是先天中衍生的灵气,得盘古精血,亿万年的修士,自成一脉。一个是太阳中孕育的生灵,受炎阳真火,无数载的大神,妖族霸主。
一个道:“你妖族恃强凌弱,怎能担当天下之主角。”一个道:“你枉称全真,世事与你何干?”一个指责对方:“妄自尊大,只想着自身利益,白活了亿载岁月。”一个呵斥对方:“不识天数,行事我行我素,可惜了亿万年的苦修。”……
李随云与太一相争,威势无穷,周遭数万里的星辰陨石,在先天灵宝的威力下,尽都化为齑粉。
那十个太古大妖,都不敢进前,远远的观望。手中的法宝上,都有一层汗水。这等好杀,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这等高手对决,却也是从未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