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北王府住下之后,清水郡莫名来了许多神神秘秘的不明身份之人,几乎全是到王府希望能见柳知返一面,很多人还带了贵重的礼物,神色恭谨,然而柳知返一个都没见,这反倒让王府内有些眼力的侍卫统领觉得有些不安,但他不敢逆着柳知返的意思因此也只好恭恭敬敬将那些人挡在了外面。
“外面都是什么人来找你,男人还是女人?”司徒月蝉漫不经心地问,趴在桌子上看着红烛发呆。
“大概是这附近的修行宗门,邪道居多!”柳知返说道。
他搬了张椅子然后坐到司徒月蝉身边,他心里面想从后面抱一抱她,可又觉得这样显得太过肉麻,和他的年龄以及性格不太符合,更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他只能靠近司徒月蝉然后轻声问道,“杨府正在筹办咱们的婚事,最多半个月后咱们两个就正式拜堂成亲,到时候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司徒月蝉扭头看着他问道,“难道我们现在不是真正的夫妻吗?”
柳知返说,“毕竟----还没拜过堂----”他嗫嚅道。
司徒月蝉气不打一处来,用桌子上的黄瓜砸他的脑袋,“那你每天晚上睡在外面好了!”
她重新趴在桌子上,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你在想什么呢?”柳知返问,司徒月蝉蹙了下眉头,“啧----白翎----”
柳知返说道,“鹤白翎当初在沧帝城受了重伤,用了返璞归源之法变成----一颗蛋,被大鹤妖鹤主带回灵鹤原了,我也是好多年未曾见过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这些年没来找过你?”
柳知返摇摇头。
司徒月蝉叹了口气,“那她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失忆了!要么被鹤妖们囚禁了!”少了鹤白翎司徒月蝉感觉就像缺失了什么一般,常常睡到半夜要喝水时也喊白翎的名字。
这时林灵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少爷,树树小姐和赵姑娘要见你,我让她们进来吗?”
柳知返点点头。
司徒月蝉睁大眼睛看傻子一样看他,“你点头她们也看不见呀!”她大声说道,“让她们进来!”
柳知返尴尬一笑,司徒月蝉问道,“杨叔叔我知道,这个赵小姐是什么人?”
“小玲的女儿!”
“哦----”她想了一下才想起了,“你青梅竹马的女儿,我还送给她一件玉佩来着!”
外面推门而入两个女人,一个一身粉色裙裳的是杨树树,身后跟着一个衣着朴素,气质冷漠,脸上却带着紧张之色的少女,少女张相平平,但即使穿着掩饰的袍子也难掩因为成熟而越发膨胀的胸脯,不知是因为要见邪道第一魔头而紧张还是因为胸前的衣服勒的太紧,她呼吸断断续续有些急促。
杨树树一进来就左右张望四下观瞧,柳知返说道,“这是你家!”
“哦!”杨树树恍然大悟,“表哥,多年不见,你不仅没变得英俊,反倒头发都白了,看来嫂子一定没给你好好做饭,嘿嘿嘿!”
柳知返皱眉道,“明天我就将头发染黑!”
杨树树走进看着司徒月蝉,“嫂子,你----真是死而复生吗?”
柳知返觉得她问得很没礼貌,但司徒月蝉却一改以往刁蛮的姓子,笑道,“是呀,但你表哥用生死炉将我复活了,你可得珍惜自己的性命,因为你死了可没他这样的男人帮你复活!”
杨树树吐了下舌头,听出了司徒月蝉话里带刺儿,但她也不为意,嘻嘻一笑说道,“我听说表哥和表嫂要在家里举办婚庆,所以才特意从师父那里请了假匆匆赶回来的,顺便带着小满来看看你这位大恩人----”
“小满?”
“喏!”杨树树拉过身后丰满的少女,“你不记得她啦,赵满仓,我闲这名字土就叫她小满,你别看她名字土,但她现在的修为在我们水派第三代弟子中是最高,连掌门师祖的亲传弟子都不是她对手,毕竟----”她看了司徒月蝉一眼神神秘秘说道,“至尊诀这样的法诀,有几个人能见到,更别说会用了。大家都知道她会至尊诀,因此好多师兄都视她为梦中情人----”
“师姐,你---别这么说!”赵满仓低下头羞怯道。
“哟,你在门中那副冷漠高傲的样子怎么没了?”
司徒月蝉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诧异道,“这小丫头会至尊诀?”
“我传给她的!”柳知返说道。
“哦-----如此也好,我一点儿事儿没费就多了一个徒弟,很好很好,可惜我身上没带着什么法宝,那柄奎罗九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就不给你见面礼了。”
赵满仓听罢抿着嘴唇低头沉默了起来,就在柳知返要询问她一些关于他娘和柳河村的事情时,她忽然两步上前跪在了柳知返和司徒月蝉面前。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