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龙山时,已经年二十四了,我们这二十四是小年,小年的规矩就是清扫房屋,而我们家,几个月没人居住,已经有些荒败了,于是老妈带着我们一伙人,打扫庭院房子,收拾住处,忙的不亦乐乎,连被烧成废墟的丧事店,也打扫了一遍。
农村人热情,街坊四邻的都跟一家人似的,一回到家,你来我往的,都来凑热闹,拜访一番。而附近十里八乡的,不少人得了我爸的帮助,到了年关,也都上门来拜访。这迎来送往的,笑的我脸都抽了。
倒是囡囡这小家伙,高兴极了,农村孩子多,平时都三五成群,到处跑到处玩,她一回来,就和一群小孩疯在一起。
在家里休养了几天,身体和道力都恢复了过来,我心情也一片大好,因为账户里多了不少钱。
陈阿姨、郑钰和他们的病,在五通邪神死后,都开始复原,几人打电话过来询问了一番,然后就把钱打了过来。
这钱我拿的心安理得,本想分给众人一些,但没想到,他们大都不要,三戒和紫曦根本也没啥钱的概念,平时一些小花销,都直接朝我拿钱。
马冲不缺钱,老洋跟我也不见外,说是放我这里,用时再要,倒是阿文个瘪犊子,厚着脸皮拿了一部分。丫的,还跟我讲道理,说是自己兄弟,我居然还收他老丈人的钱,太不地道了,这钱他替我拿着!
马冲去李海山家拜访了一圈后,就先回景南了,紫曦和三戒都留了下来,加上小囡囡,本来人丁稀薄的周家,今年的年过的倒是比往年热闹。
过了年,拜年的电话,就没停过,我在景南这半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充分发挥了出来。
徐叔、李福堂、瑶瑶姐他们,本想去我景南的家拜访,听说我回了乡下之后,都用快递寄来了一堆的礼物,只有老唐抠抠搜搜的,弄了三块破手表过来,让我好一通鄙视!
家里没有网络,也没啥玩乐场所,我们几个除了凑在一起打牌,就是抱着手机看电子小说,我开始寻摸着什么时候回景南时,林峰这小子开着我的车,带来了警局的问候。
我朝车后座瞅了瞅,除了一堆礼物,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顿觉有些失望。
吴胜楠母亲的病也康复了,但电话却是吴三泽打来的。电话里,他语气冷冰冰的,告诉我说,打了一百万现金到我户头上,算是唐阿姨的诊费,从此我们两清,希望我不要再去打扰他吴家的生活,也不要再去骚扰吴胜楠,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打回去,奇怪的是,吴胜楠和小吴真都没有打电话过来,甚至连过年群发的拜年短信也没有,不知道是被禁了足,还是怎么一回事。
年初五,我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回景南上班了,突如其来的一行人,将我们预定的行程打乱了。
这天,我们几个正凑在一起打牌,老洋的脸上贴了五个长长的纸条,煞是好看。
“请问,这是周大师的家吗?”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大门外响起。
我一愣,这话一听就是陌生人,问的是周大师,显而和驱鬼驱邪有关,只不过不知道,他嘴里这个周大师,是问的我爸还是我。
要知道,我的名头,也就维持在景南的那一小波人中。由于我年纪小,所以很少有人叫我周大师。而且,之前我不想太高调,所以特意嘱咐了打过交道的人,如果有事找我帮忙,提前跟我打电话。
这贸然上门,应该不是来找我的!
我将手里的牌,丢给紫曦,起身出了房门。
院子外,一前一后停着两辆大奔,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有些焦急地站在门口,向里张望。
见我出来,那年轻男子走上前来说:“你好,请问这是周大师的家吗?”
我不置可否:“这里是周家没错,是不是你口中的周大师的家,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