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很多酒,就连王兵也有点喝醉了,这几十个大粮商都是精明人,现在不抓住曹跃曹中堂,将来就没机会了。当然也有人不看好他,不为曹跃的军队提供服务,不去赚这份钱,但是这种人毕竟只是少数。大粮商都有自己的布局,岂能因小失大,因为投资曹跃有风险就不去投资。
曹跃略带醉意,王兵陪在一旁,送走众人,曹跃说:“这些人是大爷啊,我们得伺候好了。”
王兵苦笑道:“今天幸好有主公在,许多人先前推三阻四。”
“算了,人家也是商人,我们是军人,和我们打交道的确是有风险,小心点没啥过错。”曹跃道,“我倒是有点儿饿了,你呢?”
“我也是。”王兵笑道,“只顾着喝酒了,一肚子酒。主公,你要是不嫌弃,到我那再吃点儿吧。”
一份菜是小葱拌豆腐,另一份菜是土豆炖白菜,零星飘着油花,主食是高粱饭伴着苞米粒,一旁放着一坛子酒。说起来这真是一顿奢侈餐,平时王兵只吃一样菜,更不喝酒。曹跃喝了一口酒,惊讶道:“这酒……是米酒吗?”
“是,主公也知道米酒?”王兵笑问。
曹跃哈哈一笑道:“我知道,这东西喝起来就像是米汤一样,但是后劲十足,人要是不小心就很容易着了它的道。你哪弄的?”
“花钱买的,几天前偶然遇到,没想到能够看到有人卖家乡酒,所以就买了一坛子回来。”王兵说。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一番?”曹跃开玩笑说。
王兵认真地点点头:“主公的确要感谢我,否则吃不了我这儿的‘特供’的小酒。”
曹跃忍俊不禁,道:“你如今也是每个月二十五块大洋军饷的将军,咋变得这么小气起来。”
“吃公家的,就应该小气,吃自己的无所谓。”王兵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曹跃咂咂嘴,说:“你这句话还真有道理,吃公家的就该小气,有些人吃公家的大手大脚,自己家用的却小气吧啦。”
“这种人不配做军人。”王兵道。
曹跃倒了两杯酒,感慨说:“往常都是别人给我倒酒,唯独到你这里,我给你倒酒。”
“因为我卖命。”王兵又是一板一眼地说。
曹跃看着他两鬓的白发,不禁点了点头,二十一岁,累得两鬓出现了白发,王兵的确是卖命,他说的没错。曹跃举杯敬了他一杯,王兵坦然受之,这一番辛苦为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兵对得起自己的工作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当然也对得起曹跃对他的栽培。
“第二站我们去装备保障库,”王兵说,“吃穿住行,吃的检查完了,我们检查穿的。主公,其实绿营的蓝色军服虽然看起来难看,但保暖性真没的说。”
“也就是太难看了。”曹跃抱怨道,“传上去跟个球似的,军队不单单要保卫国家,还要树立形象,连形象都没有的话,别说外国人看不起,咱们自己人都看不起。”
“法国人的军服倒是整洁,但要是保持他们那种军容,兵士们什么都不用干了。”王兵一边说一边给曹跃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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