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瑟自然不会知晓沁贤君心中所想,每日依旧教他媚术,和些服侍女皇的招数,甚至连春宫图都拿给他参阅,自然又是把这位家教严格的男子逗得脸红不已,脑袋成了浆糊,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己也趁着出去采买物品的机会,和那南诺联系,把酒言欢,自然少不得贿赂,要的就是她的信任,日后离开珅国琼都,肯定有番周折,若有她相助,那么不管宫里成功与否,她们逃跑的计划却是稳妥的,何况谁也不知道沁贤君身边的内侍是个女子,还是点睛行的大老板。
阳华宫戒备很是森严,是出乎水瑟意料的,而且根本没有那些宫侍们猜想的简单,什么在外遗落的民间男子,什么诗情画意的浪漫故事,完全都是幌子,那里面的人根本是被监禁了,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水瑟本想以小宫侍的身份混进去,却差点挨了顿板子,要不是沁贤君前去领人,自己估计早就屁股开花了,更别说欧阳夏想夜袭阳华宫,更是不可能的任务,也许,女皇就等着她来救人呢,沁贤君对此虽然存疑,却没有直接质问她,想来还是有所保留的好。
“主子,我等不了了,都一个月下去了,你看如何是好?”欧阳夏现在如同热锅的蚂蚁,团团转,她的夫郎已然6个月身孕,若是生在宫里,那孩子还指不定多悲惨的下场,斩草要除根,自古的名训,“哎,我想也是,若是等你夫郎肚子更大了,想跑都是难事。”水瑟仔细计算着利益,如果她把欧阳夏供出去,那么也许能得到女皇的赏识,或许能求到援兵,可这样一来,怕是衍溆也会看不起自己吧,水瑟苦笑,做人还真难,做个有良心的弱族族长就更难。“这样吧,我今夜用点能力潜过去看看,你不要着急,明日便是南修仪的生辰,今夜肯定很是忙碌,你耐心等着,我去看看,我有水术,自保还是没有问题。”水瑟艰难的下了决定,莫非自己是因为和水族人生活太久,人也变得善良了?水瑟摇头,把这个念头抛于脑后。
“谢主子大恩,可这样一来,万一今夜是请君入瓮,主子岂不自投罗网?还有主子进宫的要事?”欧阳夏突然跪下,忧心的说道,她不想因为自己,欠下别人的恩情,何况还是这么个孩子,“算了,哪里那么多废话,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水瑟最讨厌这种情景,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希望她和她的夫郎能够逃脱,沁贤君能够勾搭上女皇,那么一切努力都算没有白费,不然....哎...下一个去巫国,不知道能不能叫到人啊。
戌时时分,宫里的人都在伺候主子们吃晚膳,还有的正在此时换班,而阳华宫也是如此,水瑟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探入其中,水瑟一身蓝色的水流裙,完全脱离了那宫侍的形象,尖耳前的发丝被蓝色的发带交叉绑住一部分,飘带和飘带根部的蓝穗合着头发飘在夜空之中,一手拿着香絮,正眯着眼睛等待时机。
灯火通明,阳华宫门前的侍卫正在聊天,等会就会散去,吃饭喝酒,谈谈男人,水瑟等的就是后门那个人数较少的进口,往往这里的人因为上司检查不到,而疏忽职守,水瑟坐在房顶之上,隐匿在房上尖顶的阴影下。不到一会儿功夫,上一级的统领们相伴会餐去了,守着门的护卫开始四处张望,似有些焦急,水瑟知道时候到了,想趁此机会料倒几个,探了虚实立刻出来,若是真有欧阳夏的夫郎,也好一并带出。今夜注定不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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