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问雪烧的厉害,身上的伤口让他疼的发抖,水瑟从地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爬上了床,拉开锦被开始给他的伤口上药,水瑟现在见到问雪的裸体已然不会像当初那般羞涩,问雪的身材很好,肩膀不是很宽,全身皮肤雪白,又透着一丝粉色,但因为长期患病,比较瘦弱,肋骨一根根的分明,全身大伤小伤数不清楚,有些看样子已经很久远了,水瑟着实为他心疼。
问雪不似暗夕那般坚毅,全身的病痛让他止不住的呻吟,音若猫叫,软软长长,吐气虚弱,水瑟能做的,就是给他抹上好的药,用嘴为他吹气,缓解病痛。“唔....爹,我好痛,好痛啊,爹爹救我....”问雪揪着被单,痛苦的叫着,水瑟只好抓住问雪的手,低低哄道:“不痛啊,不痛,爹爹疼你,不要害怕。”水瑟不止一次听见问雪在昏迷中叫着爹爹,她也不会傻到认为问雪是叫宜兰香的老鸨,想必父亲对于问雪来说,是极其重要的,而且应该也不在人世了,水瑟想着问雪的父亲,眼前却浮现琴音的笑容,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温柔的保护自己,即便面对奇烟也毫不退缩,想到家人,水瑟不免又泪湿了脸庞。
自那日起,并没有人来问过被水瑟杀死之人的情况,水瑟猜测,不是这人没有家人,就是家人根本忽略他,或者恨不得他死,所以多日未归也并未报案,这样看来,水瑟多少也放下心来,安心照顾问雪,房间外面没有怎么改造,只是锅碗瓢盆用的稍微好些,柴火也是新的,房间的细缝被水瑟用泥巴糊了起来,以防漏风,房内的大床愣是被水瑟磨成旧的,要是有人来查,就说是大户人家不用了,她给讨来的,这里虽然不比轩都京城,却也是繁华,大户人家扔点贵重东西,也不稀奇。
水瑟现在已经能熟练生起炉火,俨然一副村妇的模样,问雪门前的红灯,被水瑟换成了别的颜色,反正也不必让他再做生意,还是换个心里舒坦,至于那人的骨灰,水瑟拿扫把扫到一起,在后院的杂草旁埋了个丘,没碑没名,也算有个栖身之所,不算亏待了他。
忙完了午膳,水瑟围着围裙端着小米粥往问雪房里走去,问雪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好在药材不错,命一直吊着,没那么容易丧命,推门而入见他还在睡着,便把粥碗放在桌上,自己走到床边,轻轻唤道:“问雪...问雪?”问雪迷迷糊糊听见水瑟喊他,便撑着意识嗯了一声,水瑟拉开被子,将他小心扶起,因为伤口依旧裸着,“来喝点粥,大夫说你不宜吃荤腥,我就弄了点清火的药材熬的。”水瑟拿过粥碗,用勺子少舀一点,送到问雪嘴边,问雪极力想要吞下,可惜力不从心,只能吞掉一小部分,大多顺着嘴角流了下去,水瑟也不嫌弃,拿起帕子给他擦拭,很是贴心。
喂了一个时辰,才吃掉小半碗粥,大多都已经漏掉,水瑟并不在意,能吃总是好的,随后把剩下变冷的米粥自己填下了肚,便扶着问雪让他躺下,自己出外洗碗去了。再次回来,水瑟手中拿着一根长针,几块白布,还有一盆热水,看样子是要给问雪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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