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瑟就这样和问雪一同生活,两人关系很是微妙,水瑟也由原来的地板搬上了大床,与问雪同眠,宛若一对儿夫妻,问雪再也没有接客,原本来找问雪的旧客也都被水瑟赶了出去,顺便向他们宣布自己的领土不可侵犯。问雪的身子虽然还是不佳,可身上的外伤基本痊愈,如今在吃治疗脏病和肺痨的药,这两样药价格都不便宜,好在水瑟有她婆婆的小金库,钱到不是问题,水瑟并不是光顾着自己的生活,其他的男人和家族的使命,时刻鞭策着她,她利用手头的银两,买通各个大街小巷的乞丐头,让他们帮自己打听消息,什么样的消息都要,凡是关于战争的,她一样不拉,哪怕是传言她都接收,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重来的机会。
这日天刚下过大雨,水瑟在下雨前把床移靠到添过新瓦的一边,另外一边任由它不停漏雨,只拿几个碗盆去接,时不时还要起身把盛满水的器皿拿出去倒了,直到外面雨停,房内的滴答声仍然不绝,水瑟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问雪的被褥霉的厉害了。
看见外面雨停,问雪便想出去坐坐,换下空气,房内房外都是湿气,还不如到外面坐着,清新一些,水瑟也了解他的心思,便到外面擦了擦石桌石凳,而后把这个几乎没什么重量的男人抱了出去,放在石凳上,还很殷勤的拎来一壶热茶,让他喝着暖暖身子,自己则回到屋内,继续和那堆脏水奋斗。
没过一会儿,水瑟就听见自家围栏被人打开,外面脚步凌乱,还有人大声叫喊什么,水瑟随即放下手上的罐子,往外走去,还没出屋,就听得问雪尖叫道:“不要,求你...官爷,我不能去...我..”水瑟火往上撞,立刻冲了出去,大喝一声:“你们想干什么?”眼望问雪,他此刻正被人按在石桌上,刚进来的三个男子,都很粗壮,一身官差打扮,带头的个子很高,满脸横肉,已经把问雪的衣服拉开,想要施暴,其他两人把问雪的双腿拉开,一脸淫笑。
“哟,还说不行,房里还有恩客啊。”带头的松开问雪的衣衫,傲慢的走到水瑟跟前,上下打量她,“她不是....咳咳...放过我们吧...”问雪害怕这人伤害水瑟,连忙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水瑟不理这三个男人,径直走到问雪身边,用力拍掉那两只毛手,而后一把抱起问雪,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不做什么,按照上面规定,来抓野伎。”带头的见这女人无视自己,顿生不满道,“问雪已经不做这个了,你们不能抓他。”水瑟扶着问雪,给他顺着气,生怕他憋着自己。
“不做?那你是什么人啊?”带头的嘲笑道:“别和我耍什么花样,默辰很快就要派兵出征,军中缺少军伎,这些野伎不合规定,也不交税,本来就是国家的负担,不如献身军营,还有个价值。”“打仗?”水瑟暗吃一惊,不知又有什么变故。
“我已经身染重病,不能去那里了,咳咳咳...还请三位官爷行行好,放过我吧。”问雪自然知道去了军营会有什么下场,说不定在去的路上,就被这帮豺狼啃的骨头都不剩了,他虽然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可自他认识水瑟之后,便存了一份活的念头,何况水瑟对他极好,他还不想离开这份温暖,即便是要死,他也想死在她的身边,即便水瑟什么都未承诺,他也想为她保留最后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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