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每天都在观察,却越来越失望,因为至今未曾发现哪里有可以利用的逃跑路径。
这里的看守严密程度远远超过监狱,而且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工作区和住宿区,不像囚犯还有外出劳动的机会。
每天,艰苦的劳动都让李恪近乎虚脱,从早晨天刚亮到天黑,汗水几乎就没有停止的时候,衣服几乎总是湿的。
最近干旱缺水,连饮用水都是混浊不清的井水,洗澡是不可能的事。
每个奴隶身上都散发出难闻的臭味,李恪和清虚子的情况较好,但是他俩也明白,用不了很久,大家都会变成一个样。
监工时常出现,看谁不顺眼扑上去就是一顿毒打,还有几位颇具上进心的奴隶也会在一边凑热闹助拳。
有时会把人打伤,躺在地上好一会儿爬不起来。
清虚子由于工作地点的缘故,与其它人合作交流都较少,加之年龄很老,所以没怎么挨揍。
李恪一直很小心,但还是挨过几次监工的棍子。
这帮混蛋打人似乎不需要什么理由,就算工作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依然会有人挨揍。
到砖厂的第十九天。
一名年青的奴隶突然发了疯,□□衣服四下乱跑,捡起石头朝别人扔,砸碎了几片窗户玻璃,一块碎板砖飞出去,把一名砖厂高级职员的轿车砸出一个坑。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久,一名塔楼上的监工开枪打中了发狂奴隶的上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