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呀,遍地的马屎!”有人首先发出了轻呼声。
“这肯定是那个什么‘盛哥’从马屁股里抠出来的——也亏了他能忍受得住恶心!”众人小声议论道。
衡其却直奔那匹枣红马——其实他骑的是另一匹马,因为他被枣红马摔了一跤,有了“井绳”心理,不敢再骑,而是骑了另一匹大白马。不知为什么他却将地图塞在了枣红马的屁股里?
那枣红马这会儿却很安静,只是低头啃草,似乎没有看到衡其到来似的。
衡其小心翼翼地盯着枣红马的屁股看了一阵,忽然蹲下去,在枣红马屁股下面拉的一堆马屎里抠了起来。
马屎和牛屎不一样,如果说牛屎象一滩稀糊糊,那么马屎则非常光鲜,且是一坨一坨的,非常的硬扎。这才有“马屎外面光、里面是一把糠”的俗话流传下来。
这枣红马在这里拴了一天,拉的屎堆积起来也有好大的一滩了。
食草动物的屎一般不太臭,不过众人还是都掩住了口鼻,诧异道:“臭小子你干什么?这马屎有什么好翻的?”
衡其不答,仍是专心致志地翻着——只见他将那些马屎坨坨一个个地掰开来仔细地察看着,眉头也越蹙越紧……
农民则对众人道:“大家别问了,注意警戒!”
翻了一阵,衡其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一直注意他的举动的农民问道:“找到了?”
衡其点了点头。
“什么找到了?”众人奇怪地问道。
衡其刚要回答,忽然将马屎往嘴里一塞,整个囫囵着吞了下去!
众人刚奇怪他为什么做出这么骇人的动作时,周围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接着一伙人涌了出来,正是“盛哥”一伙。
农民等人措手不及,全部都被扭住了胳膊……
那“盛哥”来到衡其面前,得意地托起他的下巴道:“小子,知道你们为什么能这么顺利地到达这里吗?告诉你,这全是老子布下的套!任你诡诈奸刁,也逃不过老子的眼睛!不过你小子也确实有种,连马屎这么脏的东西都敢吃,盛某佩服、佩服!”“盛哥”阴笑了几声,突然色厉内荏道,“妈的,把嘴巴张开!”
衡其顺从地张开了嘴,却是扑地一声喷出一口马屎的残渣,那些残渣全部都喷到了那“盛哥”的脸上。
那“盛哥”又惊又怒道:“妈的,你把它嚼碎了?”
这回轮到衡其面露得色道:“嚼碎了又怎么样?老子得不到,你狗日的也别想得到!”
“畜生,你去死吧!”“盛哥”暴跳如雷,一脚将衡其踢得飞了起来,直撞到一棵树杆上,撞得“呯然”着响,也不知撞断了多少根肋骨?总之他掉下来地来的时候就不吭声了。
“‘张谢生’!”农民等人一齐惊呼起来。
这时,那王二楞来到“盛哥”面前道:“盛哥,怎么办?”
“盛哥”挥舞着拳头道:“还能怎么办?我的地图啊!”
王二楞放低了声音道:“盛哥,其实没有地图咱们照样也能进入玄宫,因为所有的方位小弟都记熟了,不会有错的。”
“盛哥”余怒未消道:“始皇帝的玄宫里机关重重、步步有险,特别是那水银江河,沾上就死!咱们完全对照着地图走都还怕弄错,现在没有了地图,怎么走?”
“盛哥,真的不用担心,小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会弄错的,再说都过了两千多年了,那水银江河也挥发得差不多了,还能有多少效果呢?再说弟兄们都穿着防护衣,不会有事的……”
“好吧,这回就算是鬼门关也得闯一闯了!”
“对了,这些人怎么办?刚才那小子恐怕被踢破了苦胆了。”
“这些人敢坏老子的事,本来就得死,踢破了苦胆算什么?把他们全部弄到那边的大坑里,老子要学始皇帝,‘焚书坑儒’!”
“盛哥”余怒未消道:“始皇帝的玄宫里机关重重、步步有险,特别是那水银江河,沾上就死!咱们完全对照着地图走都还怕弄错,现在没有了地图,怎么走?”
“盛哥,真的不用担心,小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会弄错的,再说都过了两千多年了,那水银江河也挥发得差不多了,还能有多少效果呢?再说弟兄们都穿着防护衣,不会有事的……”
“好吧,这回就算是鬼门关也得闯一闯了!”
“对了,这些人怎么办?刚才那小子恐怕被踢破了苦胆了。”
“这些人敢坏老子的事,本来就得死,踢破了苦胆算什么?把他们全部弄到那边的大坑里,老子要学始皇帝,‘焚书坑儒’!”
“啊?他们要‘焚书坑儒’啊!”黄跑跑率先叫了起来。
龙运鹏啐了一口道:“呸!你这个懦夫,你给我住嘴!大丈夫顶天立地,难道还怕一个‘死’字吗?”
“妈的,还嘴硬,全部拖过去,活埋!”那“盛哥”大手一挥道。
众大汉立刻上前将众人往树林那边推去。
那边果然有一个大坑——应该是一个废弃了的窑窖,有两米多深,边上还堆着许多黄土。那些歹徒将龙运鹏等人一个个全都扔了下去,如叠罗汉一般叠在了一起。然后铲起堆在边上的土劈头盖脸往众人身上泼去……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难道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农民青筋梗露,大声叫道。
“你们不能这样无法无天!”龙运鹏、朱凤练等人也一齐骇然大叫道。
“唉,事已至此,早死早超生吧。”老神却耷拉着脑袋,嘴里似乎在念诵“超度”自己的经文。
泥土哗哗往下泼着,很快已经淹到了众人的脖颈,有几个人甚至已经被黄土完全掩埋了。正在这时,黄跑跑拼命从土里拔露出脑袋道:“你们不是要地图吗,我知道在哪里!”
“停!”“盛哥”急挥手制止了众人的浇土,跳下土坑,将黄跑跑揪了出来道,“你说什么?地图在哪里?”
“‘张谢生’没有嚼烂地图,地图是被他吃到肚子里去了!”
“什么?”黄跑跑此言一出,不但众歹徒惊得目瞪口呆,农民等人也都楞住了。
龙运鹏、谢可一齐骂道:“黄跑跑,你狗日的要做千古罪人是不是?你这个卖客、人渣、败类!”
黄跑跑歪嘴斜眼道:“你们不要骂我,我也是为了救你们。”
“住嘴!谁要你救?你这种人渣,要出生在旧社会一定是叛徒、汉奸、二狗子!”众人全都声嘶力竭地大骂。
那“盛哥”没有理会众人的怒骂,而是对他的手下道:“你们赶快去把那小子找到,他要真的吃进去了,就剖开他的肚子给我剜出来!”
众歹徒连忙往马厩的方向跑去——刚才衡其被那“盛哥”一脚踹飞,撞到树上后,那些歹徒以为他活不成了,便没有把他拖来活埋,而是依旧扔在马厩那里。
当众歹徒赶到那里的时候,却不见了衡其的踪影。
众人正在发呆,忽听一个家伙惊呼道:“那是什么东西?好邪门……”
众歹徒往那边一看,只见两盏巨大的灯笼游走在空中,仿佛自己长了脚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灯笼自己会走路?”
“会不会是孔明灯?”盛哥也将信将疑。
“不是啊,好象是龙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