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光屁股画是艺术?”唐军很不以为然道。
“唐老鸭,你的素质真是令人‘佩服’!什么叫‘光屁股’?你竟然用这种污秽不堪的语言来糟蹋这些伟大的艺术成就?”钟美生几乎叫嚷了起来。
“我当然不如你这个假洋鬼子,什么东西都和艺术扯上边!最下流无耻的东西经过你们的包装,就变成了‘伟大的艺术成就’?”
“你……和你谈论艺术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有时候不是讽刺牛,而是讽刺弹琴的人。所以说你对着他弹什么琴呢?”杨浩笑对钟美生道。
“什么话?我成了牛了?”唐军大为不满。
“你比牛还不如!”钟美生也有点蛋疼唐军的顶杠。
“等一等,你们都别吵了,那边那幅画是不是达芬奇的名画《最后的晚餐》?”杨浩的目光转向对面墙壁上的巨幅绘画,忽然惊奇地叫道。
钟美生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那正是达芬奇的不朽名作——《最后的晚餐》,它讲述的是耶稣基督和他的十二个门徒共度逾越节,在席间,耶稣突然说:‘在你们十二个人中将有一个人出卖我。’十二个门徒顿时都惊呆了,有的忙着表白自己的清白,有的则义愤填膺,有的则悲痛伤心,只有犹大,左手捏着钱袋,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好了,这个故事我们都耳熟能详,不用你再唠叨了,你留着口水养牙齿吧!”唐军呛道。
钟美生不满道:“唐老鸭,你怎么老是喜欢呛我?”
“你们两个不要再作无谓的争论了!‘美国佬’,我问你,你知道‘达芬奇的密码’是怎么回事吗?”杨浩忽然问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钟美生道:“我好象听说过,说是某人在研究这幅画的过程中,从画里看出了秘密,从而得到了另一幅隐藏的画,这就是所谓的‘达芬奇的密码’,不过这种事扯谈得很,连权威科学机构都已经否认了这一说法……”
“不,这不是扯谈,我认为这幅画上就有秘密!”杨浩忽然严肃地说道。
钟美生嘴巴张得老大道:“可……可司,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杨浩说着,忽然上前将那幅画扯了下来……
画的后面赫然是一个中空的凹进去的槽壁,槽壁里安放着一尊古怪的青铜兽头。兽头上一点灰也没有,被摸得油光铮亮。
钟美生结结巴巴道:“可、可司,这是、是……什么?”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肯定就是一个机关!”杨浩说着,伸手在兽头上一按……
“咕隆咕隆……”一阵沉闷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大礼堂前面的那张桌子忽然慢慢地往旁边移了开去,一个黑黝黝的地道口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钟、唐二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可司,你是怎么看出有机关的?”
“光线。”杨浩指着那面墙壁道,“因为这幅画的上面有个小窗户,光线照射到这幅画上时,这幅画由于后面是中空的槽壁,整个画布都有点向里凹,光线照射到这里,必然会发生和画布其他地方有所不同的漫射,这就是我发现了这里有秘密的原因。”
钟美生拍了拍榆木疙瘩脑袋道:“还是可司的眼光独到,我这哈佛大学的高材生是自愧不如呀。”
“别自称是什么屌基巴大学的‘高材生’了,你不要脸,我都替你害臊!”唐军又出声呛道。
“唐老鸭,我得罪你了吗,你怎么老是呛我?”
“不呛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好了好了,我发觉你们怎么那么喜欢内讧呢?黄跑跑和衡其是一对冤家,老神和农民也经常吵得不可开交,我可不希望你们两个又加入到这个‘欢乐派对’中来!”杨浩阻止了二人的争吵,率先顺着一条台阶往地下室里走去。
唐军和钟美生也只得紧紧地跟上……
却说李诗茵刚捏住衡其的衣领,却觉得自己的后衣领也被人捏住了。她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
原来捏住她后衣领的正是刚才那具躺在地上、还被她用枪打了一排窟窿的尸体!
李诗茵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猛一凝滞,接着发出一声惨叫,“咕咚”倒在了地上。
那尸体竟然也张开嘴,做出发出惨叫的样子,以和李诗茵同样的方式倒在了地上。
“啊——”另一个女生高伟珍则吓得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衡其和黄跑跑都捂住了耳朵,同时埋怨道:“高伟珍,你别叫那么大声好不好?我们没被鬼吓,却被你吓!”
“怎么回事?”谢可也提着裤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等到他见到地上的情景时,也不禁吓得手脚冰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衡其回过神来,也并不是急着去扶李诗茵起来,而是用脚尖踢了踢她道:“八婆,怎么了,谁吓着你了?”
李诗茵用手向尸体一指道:“他呀……”
没想到那尸体竟然也用手指着她,那动作、神态和李诗茵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衡其吓了一大跳道:“我靠,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黄跑跑道:“这一定是个模仿鬼,李诗茵做什么动作,他也跟着做。”
衡其背上升起了一层寒毛,嘴里却嗤道:“扯蛋,哪有什么鬼?”
黄跑跑往那尸体一指道:“这不是鬼是什么?”
谢可则疑惑道:“这尸体象是从坟墓里出来的,和一般的丧尸不太一样。看它这样子,僵直僵直、冰冷冰冷,分明就是一具死尸,它怎么会动,还会模仿人的动作呢?看它模不模仿我?”谢可说着,在那尸体面前跳了一段劲舞,但那尸体却一动也不动。
衡其终究不太信邪,当即对李诗茵道:“好了,八婆,没事了,你和高伟珍到那边去休息一下,我们来对付这只鬼!”
李诗茵嗯了一声,战战兢兢地想要和高伟珍走到一边去……
然而她一迈脚,那尸体便也迈动了脚步,她的头一仰,那尸体的头也跟着一仰,甚至她脸上做出一个害怕的表情,那尸体也跟着做出一个同样的动作来……
“李诗茵先别动,你每一个动作它都会模仿!”黄跑跑急叫道。
李诗茵果真一动也不敢动了,高伟珍则心惊肉跳地问道:“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送它上西天!”衡其说着,掏出手枪,贴着那尸体的头颅“啪啪啪”打了好几枪,打穿了好几个窟窿,直打得尸水四溅、蛆虫乱飙。但那尸体却一动不动,对衡其的射击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衡其火大地一脚朝它的胸口踹去,将它“啪”地踹倒在地。
但它如一根木桩子一样“咚”地又弹了起来,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态。
黄跑跑道:“这真的是个鬼,你打不死的!”
“我的天哪!”李诗茵忽然起着哭腔张开双臂抱住了衡其的头,想将自己的头往他的肩上靠一靠……
没想到那尸体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要抱向衡其。
衡其大骇,慌忙狠命所开李诗茵的搂抱,李诗茵被他一甩,顿时摔倒在地上。那尸体也“咚”地躺在了李诗茵的旁边……
这一来所有的人都骇得屁滚尿流,没命地往教堂的后院跑去。没想到那尸体也紧跟在众人的后边,几乎是寸步不离,众人跑,它也跑,众人停下,它也停下。
“中邪了,真的邪了!”谢可唬得脸色发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