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茵嗤道:“这又算什么大事了,值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吵嚷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是呀,你下去把人头捡上来不就得了?”高伟珍也说道。
杨浩也笑道:“是呀,把人头捡回来就行了,不必发这么大的火。”
衡其转身对黄跑跑和农民道:“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去捡人头!”
杨浩探头往下面望了一望,只见从城堡上面到崖下少说也有三十米,这么高的距离内自然看不到小小的人头滚在了哪里。他忙取过一架望远镜道:“等一等,我先帮你们找到目标!”
衡其道:“这望远镜里能看到啥呀?罢了,我老周也下去找!”当下和农民、黄跑跑三个人循路到悬崖下面去捡人头。
杨浩则依旧调节着目镜和物镜的倍数,耐心地寻找着那颗人头。他找了一阵后,还真的被他找着了。他忙用对讲机通知衡其道:“臭小子,我已经发现了目标,你们看见那块龟背形状的大石头了吗?就在那块龟背形状的大石头的旁边!”
衡其等人此刻也已经赶到了崖下,正在东张西望。衡其也接到了杨浩的呼叫,当下他晃动着花岗岩脑袋道:“这里的石头多得很,是哪一块大石头啊?”
杨浩道:“在你们的左前方十米!那块最大的石头!”
衡其往前一望,总共看到了四、五块卧在草丛中的大石头。然而他就是不知道哪一块是杨浩所说的“乌龟状的大石头”。当下他问道:“哪一块是乌龟状的大石头啊?”
“不是乌龟,是龟背状的大石头!在你们的左前方!”杨浩喊叫道。
衡其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早就将方向给搞混了,不知道杨浩所说的左边究竟是哪一边?
杨浩被他气得吐血:“你原地转那么多圈干嘛?现在是在你的右边……不对,是左边,不对,还是右边……”
衡其象个陀螺似地不停转圈道:“到底是哪一边啊?我快要转晕过去了!”
杨浩被衡其气得实在不行。这一次他不再以衡其为参照物,而是改在了以黄跑跑为参照物:“在黄跑跑的屁股对着的方向!黄跑跑不要乱动!对,就是这样!”
黄跑跑果真一动不动。衡其忙顺着黄跑跑的屁股对着的方向看过去,终于看到了一块龟背状的大石头。当下他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农民和黄跑跑也连忙紧紧地跟上他。
就在这时,杨浩忽然在耳机里骇然叫道:“不好,来了一只狗!狗要叼脑袋了,你们快点!”
衡其抬起头往前一望,果见一只大黑狗出现在了前面。而在离大黑狗不远的地方也恰好正躺着罗伯特的头。衡其唬了一跳,忙加快脚步往前赶去。黄跑跑和农民也屁滚尿流地紧追不舍。
农民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怎么回事,跑着跑着,脚下竟然一个趔趄,“哧”地往前滑去。由于这一跤他摔得实在太突然,巨大的惯性促使他向前飞铲了出去,一下将黄跑跑和衡其都撞倒在地,更要命的是,三个人竟然跌成了一堆并互相绞在了一起,谁也无法一下子爬起来。
“狗叼住脑袋了,你们三个快点啊!”杨浩的声音几乎骇得变了形。
衡其狠命一拳砸在黄跑跑的脑袋上,将黄跑跑砸晕了过去,同时一脚将农民蹬出数米远,再往前飞扑而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到了那块大石头的跟前。但是那只狗早已经叼住罗伯特的头跑得没有了踪影。
衡其气急败坏道:“可司,狗在哪里?”
“狗……不知道,我的望远镜没跟上狗,不知道狗跑到了哪里,你再四面看一看,你在下面应该看得更清楚一些!”
衡其四面乱晃着榆木疙瘩脑袋张望着,然而哪里还能看见狗的影子?
这时,农民身上粘满了树叶草根走了过来道:“黄跑跑被你打晕了,你快去看看。”
“嘟!你们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岂只是要打晕你们?我还要杀了你们!”衡其火冒三丈,唾沫几乎都飞到了农民的脸上。
“臭小子你怎么这样说话?为了一颗人头,你小子简直是六亲不认了啊?”农民也有些光火道。
“我当然六亲不认!现在那颗头被狗叼走了,你看着办吧!”
“我为什么看着办?”
“要不是你成事不足摔那一跤,我们能耽误时间被狗抢了先吗?”
“那就全是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好,就算是我的错,那咱们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再得到一个人的视网膜?难道进出那实验室的只有罗伯特一个人?”
“那你去弄啊!”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快上来吧!”杨浩忽然在耳机里对二人叫道。
衡其道:“可是头还没找到呢。”
“不要找了,我们已经有办法了。”
“怎么样?我说有办法吧?”农民道。
衡其晃了晃花岗岩脑袋道:“嗨,有办法了怎么也不早说?害得我老周急了这大半天?”
“办法是刚刚才有的,你们快上来吧。”杨浩道。
衡其便循路往山上走去。
农民道:“黄跑跑还昏迷着呢,你就扔下他不管了?”
“这个黄跑跑,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看你也差不多!”农民嗤道。
“我怎么了?”
“你如果早点让黄跑跑他们知道你的背包里有什么,他们会有这么好奇吗?我看这个祸实际上就是你自己惹下的!”
“我不告诉他们,就是怕吓着了他们嘛。”
“你能吓着谁?你以为大家都没见过人头?”
“那是肯定的。要不然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惊慌失措?”
“这不是惊慌失措,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两个人说着话,上前抬起了被衡其打昏过去的黄跑跑,步履蹒跚地往山上走去……
回到了城堡里后,众人见黄跑跑竟然昏过去了,不由都惊讶道:“怎么,黄跑跑又摔昏过去了?”
农民道:“不是摔昏过去的,是被衡其打昏过去的。”
“衡其你小子也真是黑,为什么要打人家?”众人七嘴八舌斥责道。
衡其无暇分辩,只是看着杨浩道:“想到什么办法了?”
“是这样,虾皮他们已经开启了传送阵,可以将我们传送到那实验室里去,因此不用再那么麻烦去找什么视网膜扫描仪了。”杨浩道。
“那还差不多。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还要等上几天。因为这段时间新联邦军戒备得很严,索比亚克中心基本上是针插不进、水泼不透。为了更具有隐蔽性和成功性,我们决定暂缓行动。这样一方面可以等待刘勇的康复,另一方面,大家也可以好好地玩玩,欣赏一下美国的风光。”
“太好了,我老周早就厌烦了打打杀杀,早就想痛痛快快地玩一玩了,你们大家都说说,咱们上哪里去玩?”衡其高兴地大叫道。
谢可道:“当然是纽约、曼哈顿、华尔街!”
衡其嗤道:“那里现在是新联邦军的地盘,再说咱们刚从那里出来了,就是些高楼大厦而已,没什么好玩的。”
龙运鹏道:“咱们去西雅图或者旧金山吧。”
“不去,我要去费城。”朱凤练道。
“我要去‘落汤鸡’。”已经醒过来了的黄跑跑接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