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好酒,但是薛一氓在品酒方面并不擅长,所以也就吃不出来好坏,只觉得白酒下肚,喉咙里面辣辣的,很不好受。
“薛一氓同学,原本你早就应该到我这儿来拜访了,可是你偏偏现在才来,我本是想要罚你的酒,但是又一想,还是算了……现在,你总该来对我讲一讲和阿布先生的合作情况了吧?”
在黄局长的话语里,显出一些对薛一氓的不满来。
薛一氓也觉得惭愧,毕竟阿布.阿布拉诺.洛特尼克夫这位俄罗斯首富是黄局长介绍来的,如果没有他的话,只怕薛一氓的制药厂项目到现在都搁浅着的。
于是薛一氓便对黄局长说了一些制药厂的情况,从最初的选址,再到山岩草的培育成功,到药方的研制完成,再到整个山岩草素生产厂的投产,虽然其中也有一些波折,但是总算是有惊无险了。
“呵呵,薛一氓同学,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现在你们厂生产出来的药,已经进入到了各大医院了,可以说是供不应求,利润的话,可想而知!不过你也说了,在山岩草素的研制过程中,你依然受到了来自米国的阻力,关于这一点,我想你也习惯了吧?”
黄局长从黄瓜皮蛋汤里面挑出来一块皮蛋,送入到了自己的嘴里面,他半开玩笑的话,薛一氓却笑不出来。
对于珍妮.格兰特这位女生,薛一氓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但是由于价值观以及所处立场的不同,她却处处与自己作对,令薛一氓有一些头痛。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珍妮和自己的堂妹薛萌萌走得很近,她倒没有找自己的麻烦了,但是即便如此,她这个人,可是不得不防的!
黄星局长和薛一氓,这一长一少,吃着家常菜,品着白酒,又时不时的交谈,时不时的看会儿电视。
时间倒也过得快,一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就这样被磨过去了,眼见菜都已经凉了,而薛一氓也勉强的将自己杯中那大半杯的酒给喝完了,便有一些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
“薛一氓同学,你到沙发上去休息一下吧!”
黄局长见薛一氓满脸通红,知道他喝酒上脸,此时一定是神志不清了,于是便让薛一氓坐到沙发上去,而自己则开始收拾碗筷。
和薛一氓比起来,黄局长喝了两杯五粮液,但是他的酒量可比薛一氓好得多,脸不红、心不跳,一如常态。
看着自己辛苦买来的好酒,却一瓶都没有喝完,黄局长不由得摇摇头,便将剩下来的酒都放进冰箱里面去了。
黄局长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将碗筷清洗干净了,剩下的饭菜都收进冰箱里面。
“薛一氓同学,你还醒着吗?”
又一次坐到了沙发上,黄局长瞧薛一氓已经是闭着眼睛的姿态了,便小心的询问,可是薛一氓却一句话也不说,黄局长知道此时薛一氓睡着了,便为他搭上一层毛毯,而自己则回书房去看书去了。
薛一氓没有睡多久,半个小时之后就醒来了,他看看自己的手机里的时间,见黄局长不在,便又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机里,依然是体育频道,正在直播一场足球比赛,不过不是欧洲联赛,而是中国自己的中超联赛,由于中超联赛的水平实在太低,现在许多的中国球迷都不看中超了,而薛一氓也是其中一人。
“你醒了,薛一氓同学?”
听见了薛一氓开电视的声音,黄局长便从书房里面出来了,他坐到了薛一氓的身边。
“薛一氓同学,我没有想到你的酒量竟然如此差,连一杯酒都没有喝足,你竟然就躺在沙发上睡了这么久,早知道如此,就不该给你倒这么多的酒的。”
黄局长诚心道歉,薛一氓当然也要表现得厚道一点。
“黄局长,是我自己的关系,你不需要说对不起的。”
虽然刚才薛一氓的满脸通红,的确有一些令人担心,不过当他睡饱了之后,他的面色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黄局长也不再担心。
见电视上面是一场足球比赛,黄局长便说道:“薛一氓同学,你在中午的时候看见的切尔西队大胜曼联队的新闻,我今天早上的时候就看见了,而且我还知道,现在的切尔西队主教练的执教方法,是你教给他的!”
“……”
黄局长认识薛一氓,可是通过足球认识的,所以他对于薛一氓的执教水平,可是非常的认同的,见摩托队现在的打法,再看看切尔西队的战术打法,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黄局长可以相信,薛一氓的确指教了一下当今切尔西队的主教练穆里尼奥先生。
不过他的猜测,却并非全中,因为穆里尼奥自己的执教方式,已经有一些接近于未来的足球战术了,因此薛一氓只是使他的足球理论升华,而并非对他加以指导。
见薛一氓不说话,黄局长便认为薛一氓默认了,又道:“薛一氓同学,像你这样的人才,会物理、懂足球战术、还可以研制出治疗癌症的特效药……无论你到哪个国家去,都是那个国家巴不得留下的人才,就算是在中国,如果你用自己知识来搞研究、搞实业、下海经商,无论做什么,你大概都会取得难以想象的成就的!”
一句话将薛一氓捧到天上去了,不过黄星局长说这句话可不是为了奉承薛一氓,只听得他的话锋突然一转——
“可是,你为什么偏偏想要玩政治呢?虽然你的愿望是很好的,想要使自己的祖国变得富强和民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做到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困难,就算是有我的帮助,不过这真的是一件神也办不到的苦差事哦!”
由于两人之间是朋友,所以黄局长在与薛一氓交谈的时候毫无避讳,就如薛一氓对自己说话的时候直来直去一样。
“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对方向自己说了这么多危言耸听的话,使得薛一氓自己也开始担心起来,他想要从黄局长口中套出一两句有用的话来。
但是黄局长却摇摇头,说道:“政府这个地方,并非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的,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了他会走什么样的路,薛一氓同学,你认为自己可以当一位整天欺上瞒下、应酬领导、指鹿为马的人吗?”
对于薛一氓来说,要想进入政府机关并非难事,只要凭借着黄局长或者是其他人的关系就可以了,但是要让他在政府机关里面混到一个极高的层次,足以发号司令来改变这个国家,这可是千难万难的。
“薛一氓同学,首先的一点,就是你并不擅长于主动与人结交,这样的话,你便无法培植出自己的势力,然后就是你的酒量不行,和一点儿酒就面红耳赤,不是有一句话吗: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才放心;能喝一斤喝八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这里面也是有不少的门道的!”
官场上的道理,黄局长自然比薛一氓懂得多,当他将这些条条款款说给薛一氓听之后,薛一氓也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道路实在是难行。
黄局长说得滔滔不绝,可是听到后面,薛一氓就有一些听不懂了,黄局长竟然给薛一氓讲起了一些“厚黑学”里面的东西,这对于性格单纯的薛一氓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那么,黄局长,明明是中国人,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外国去读书呢?”
薛一氓问了一句,正好岔开了话题,如果再听黄局长将这些官场里面的门道,只怕他的脑袋都快受不了了。
虽然被强行打断了,但是黄局长却并没有生气,既然薛一氓在问,那么就如实的回答也是无妨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虽然我在中国当官,而且官当得不小,但是我却并不想自己的孩子如自己一样!现在的中国,无论你有多少的钱,无论是当多大的官,但是大家都普遍欠缺一样东西,那就是幸福感!纵然是我,还有一些非常有钱的富商,他们都无法感觉到幸福,又何况是那些穷苦的和没有地位的人呢?
所以我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国外,想着至少他能够学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然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因为在中国做官实在是太危险了,今天你还高高在上,明天就有可能成为阶下囚,无论你有罪没罪,整天都是提醒吊胆的,所以不仅仅是我,许多的有权或者有钱的中国人,都将自己的子女送到国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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