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微微笑着看向了于晚清。“于晚清,当年临海之事,以及今日长安之事,还有陈姑娘的那份手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晚清轻轻一笑,舒展了下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气,席地而坐,笑眯眯道:“我要是说,临海之事我也是受害者,而真正谋算这些事情的人是承欢和薛锦之等人,你林羡鱼会信吗?戚家庄的火,也不是我放的,不过是有人为了栽赃嫁祸。长安之事……和我也没多大关系,不过凤鸣城的事,我倒是有参与。”
她略一停顿,舔了舔略微有些干裂的嘴唇,望着有些惊讶的林羡鱼,笑道:“陈姑娘的手稿……嗯,我想想……哦,对了。那手稿是我后来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的,本来打算给陆月白留个念想,可不知道是院中那个不长眼的丫头透露了消息,便也被陈贵给盗走了。”
于晚清并没有说谎。临海之事却是跟她没有多大关系,而众人也都知道,那件事情其实是承欢因爱生恨所为。可是于晚清说戚家庄的火也与她无关,林羡鱼等人是不信的。可是仔细想想,似乎这中间确实有些问题。如果于晚清要杀戚欢和承欢的孩子,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她在戚欢死后,便也入了魔宗,烈山宫的事情,她肯定或多或少是知道的,又怎么会这么蠢,做出这样的事情?
长安之事,将眼下得到的所有线索整合,如果排除了临海之事和戚家庄走水非于晚清所为,那么她也就没有理由去做这些事。得出了这个结论,就连林羡鱼自己都有些傻眼了。原本一直追查的凶手,到最后竟然成了好几件事情的受害人……
林羡鱼自嘲地笑了起来,“那么,你躲到府衙,实际上是为了躲避承欢的追杀?”
于晚清听到这话愣了下,忽而又点了点头,声音也高了几分,有些尖锐。“那个女人,心如蛇蝎!我和戚欢本是两情相悦,而我也有了戚欢的骨肉。可是,她看到了戚欢,对他一见倾心,想方设法与戚欢有了肌肤之亲,而后又处处装可怜,挑拨我和戚欢的关系,使得戚欢对我心生怀疑,渐渐疏远。他们二人双宿双飞,而我却要承受失子之痛!我恨极了她!她明明已经得到了一切,却还想要对我赶尽杀绝!”
说到这,于晚清声音夹带着一丝哭腔,眼睛泛红,双手颤抖着。“可怜我那孩儿,我才抱过他五天,竟就下落不明!我以为我入了魔宗,可以借着魔宗的势力,替戚欢和我报仇,可……”
于晚清笑了起来,笑的全身都在颤抖,眉头拧在一起。“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承欢……她才是汾阳楼真正的楼主,也是魔宗四使之一。就是因为这样,我非但杀不了她,还得处处躲着她。我恨……”
院中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林羡鱼更是诧异,没想到汾阳楼真正的楼主竟然是承欢,而她才是所有事情的真正黑手。那么,裴灿和西域三鬼听命的人,会不会是她?
于晚清止住了笑声,唇角咧开,摇头道:“你不必猜了,裴灿和西域三鬼都是汾阳楼的人。裴灿在魔宗中地位超然,甚至高于承欢,是因他伏魔司掌首的身份。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裴灿和承欢……此刻就在长安。你要结案,要治罪,真正罪有应得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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