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暗暗摇头,和卢宴亭两人从重重楼阁上掠了过去,几个翻身落在了九层小楼的楼顶。由此处望去,长安各处景色尽收眼底。街上行人如蚁,就连连绵数里的屋舍都小了许多。远山苍翠,浮云落顶,风过林间,树枝与翠绿的叶子翻着海浪。
有人从旁边的屋顶上掠了过来,林羡鱼回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皱眉道:“你不是在府衙?”
曲长亭一脸无奈,往林羡鱼身上靠了靠,有气无力道:“我倒是想在府衙躲清静,可是呢,这有些事情我还得自己来告诉你。你们俩站稳一点,我说了可别从这儿翻下去。”说着,神色凝重了几分,沉声道:“最新消息,裴灿和承欢两人已经逃出长安了。”
说着,他摊手道:“我也是听了孙镜说才知道,而且得到了确切情报,这二人往西南去了。”
林羡鱼听到这消息,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幸而卢宴亭在旁边扶了一把。他讷讷地回过头来盯着曲长亭,疑惑道:“孙镜……孙镜说什么了?”
曲长亭叹气,将孙镜和裴冀在小陂山那边见到白发鬼和紫袍人的事情与两人说了下,摇头道:“我猜啊,那紫袍人应该就是魔宗宗主,白发鬼便是承欢,裴灿……是在他们两人之前出城的。说起来也是可恨,昨夜明宫之中伤了沉渊楼和刘将军的人,就是那个紫袍人。”
话毕,曲长亭唤了一人过来,将昨夜明宫发生的事情细说,并拿出了那紫袍人留下的盒子。曲长亭方才说出那番话,是因孙镜说了小陂山树林的事之后,曲长亭觉得不对,召了明宫回来的人仔细比对过,这才确定明宫放毒的和孙镜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林羡鱼眉头拢在了一起,从忻城开始,所有案件中都有紫袍人的出现,这次却是他们第一次正面交锋。听曲长亭这说法,那人轻功和内力皆在裴冀和孙镜之上,且似乎还懂的用毒。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忽向沉渊楼那人说道:“去,查一查江潮生是否还在城中,给凤翎去封信,让他尽快来府衙一趟。”
曲长亭和卢宴亭登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江潮生出现并非巧合,那么如果此时江潮生已不在长安城中,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此人便是那位神秘的紫袍人,也就是魔宗现任宗主。
待那人走了之后,林羡鱼一把抓住曲长亭的肩膀,“你说明宫情况复杂,让我来是想给我看什么?”
曲长亭被他这一提醒,拍了下大腿,叫嚷道:“哎呀,刚才一生气把正事给忘了!我跟你们说,他们那些人肯定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帝宫中失窃的不是什么名单,而是一份地图。”
说话间,曲长亭从楼顶上翻了下去,施展轻功往西南角奔去,声音飘渺。“快来。”
林羡鱼和卢宴亭本就在怀疑丢失的并非名册,听到曲长亭的话自然是跟了上去。三人落在了西南方向的一处院落里。只见此处地势较其他的地方更高,屋舍三层,院子四四方方,似乎是藏书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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