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贺微微皱眉,提着长剑朝那两个婢女刺了过去。
“林掌首,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有那么好的师父,也不会比你差到哪里去。”
林羡鱼一脚将管家踹开,也不管他是死是活,抬脚就朝宋贺奔了过去。
青海剑上光芒闪过,就听两声惨叫,她们两人跟断了线的风筝一眼朝外飘了去,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而后落地。
王府的那些个丫鬟和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羡鱼,遂而爆发出阵阵尖叫。姑娘们一个个脸颊发红,咬着手帕或是衣角,一脸地花痴样。
林羡鱼眉头一挑,潇洒地转身朝她们眨了眨眼睛,而后还剑入鞘,提起其中一个婢女,朝宋贺说道:“走吧,这儿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
这话一出,宋贺脸色顿时阴暗了下来。是了,刚才宋祁安的意思很明显,从此以后,他和宋王府再没有半点的关系。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将另一个婢女夹在腋下,三两步蹿上了墙头。
林羡鱼站在墙头上往院中看了一眼,朗声道:“告诉你们王爷,宋贺我带走了。鉴宝雅集那日,我林羡鱼会携伏魔司众人前来。”言罢,扬了扬下巴,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另一个院子里,宋祁安介爱妮个茶盏轻轻放在了桌上,敛了敛眸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朝身后的走廊方向说道:“你也看见了,能做的我都做了。”
走廊的阴暗里走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他的五官如雕刻出来的一般,俊美异常。长发如墨,斜飞的长眉下,一双凤眼透着精光。高挺的鼻子下,厚薄适中的双唇漾着笑意。
他缓缓朝宋祁安走了过来,在桌前不远的地方站定,眼中光线微敛,声音平静。
“嗯,我知道。我和你合作也并非真的要谁死,我只想看看这一局,秦无垢和顾臻是不是还跟往常一样,能赢得痛快。”
“师父,你跟他们很熟吗?”
孩童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了来,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落在了宋祁安面前。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子,花纹很是古朴,上面缀着三个铃铛。
“熟,很熟。”
男子应了声,挽着孩童的手在宋祁安对面落座。
“宋祁安,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要跟姓白的那女子搞这么一出?所谓的鉴宝雅集,是因那副画吧。”
男子看着宋祁安,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笑。
宋祁安面不改色,眉头微抬,“我这个人虽然只是个普通人,可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这世上能够拿捏我的,也只有一件事罢了。可是,若是为了那件事情,要东岳陷入战火,我宋祁安做不来。所以,鉴宝雅集……不过是你的一个幌子。你景魅还想知道什么?”
坐在宋祁安对面的人,正是天魔景魅和他的徒弟景慕。
宋祁安很早之前就和宋祁安有过往来,前些日子宋祁安去长安见的人也不是魔宗的人,而是景魅,只不过是紧挨着的两个院子,加之景魅和那人身着的衣衫相同,府衙的人又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弄错了。
当年秦无垢重伤景魅,顾臻救走了他。景魅醒来的时候在荼蘼谷,一直都是由一个又聋又哑的小姑娘照料起居。等他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那小姑娘在某个夜晚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景魅后来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只是在三年前的时候,他忽然到了滇城,就坐在宋祁安的书房内。宋祁安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也颇为震惊。但,景魅并没有恶意,只与他闲聊了几句,后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