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贺被他抓的有些疼,呲牙道:“当然知道,那落凤令不就在我父王手中嘛。”
落凤令……在宋祁安手中?
林羡鱼喘了口粗气,大力地拍着宋贺的肩膀,点头道:“宋贺啊宋贺,不枉费我交你这个朋友。你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嘶……”
宋贺吃痛,掰扯着林羡鱼的手,无奈道:“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否则谁去帮你偷落凤令回来?”
孟玉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食盒放在了桌上,又取出几包坚果,随手给了江南城和紫羽瓜子。三个人排排坐在一起,神情一致看着林羡鱼和宋贺,磕着瓜子。
霍白薰和刑罹已然想明白这些事情中间的关窍,柳追月眼含笑意,缓缓摇头。
曲长亭仔细思索了一下,凑到柳追月身侧,“师伯,我怎么听着这么迷糊呢?我记得羡哥哥说,有人给过他一块“落”字令牌,怎么落凤令会在宋王府?”
林羡鱼听到他的话怔了怔,想起了在鹿苑的时候,苟云交到他手中的令牌。
那块令牌上确实是个“落”字,而且周围的图案也确实是云纹,上有仙鹤腾空,另一面雕刻着松柏。重要的是,那令牌上的字也非现在东岳百姓熟知的字。
林羡鱼眉头拢在了一起,忽然朝孟玉招了招手。“过来。”
孟玉有些诧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羡哥哥,是叫我吗?”
林羡鱼“嗯”了声,松开了宋贺,从怀中掏出了苟云交给他的令牌。
孟玉三两步蹦了过去,一边嗑瓜子,一边迟疑道:“怎么了?”
林羡鱼将令牌举到他面前,“你仔细看看,这上面的字认识吗?”
孟玉没想到林羡鱼着急忙慌地喊自己过来又是认字,顿时连嗑瓜子的兴致都没了。可想到此事关系到案子,便也认真的去看令牌上的字。
“鹤羽冲风过海迟,不如却使青龙去。”
孟玉轻声念了起来,从林羡鱼手中拿过令牌翻了过来。仔细看了边缘处后,又道:“这两边刻的是:‘鹤唳于天,鱼跃于渊。’”
林羡鱼脚下没站稳,身子朝后倒去,幸而贺语将他扶住了。
柳追月奇怪道:“莫非这是落凤令?”
林羡鱼缓了口气,摸索着那块令牌,声音低低道:“这是……鹤羽卫的落字令,是属于宿雨国最后一位帝王秦煦的。”
秦煦?
江南城吐出瓜子壳,满脸诧异。“秦煦不是皇族吗?怎么会又鹤羽卫的令牌?”
当初在长安的时候,林羡鱼只和凤翎说过宿雨国的事情。秦煦和秦熹两人四处杀伐,为护佑宿雨国百姓和秦氏一族血脉。可是,二人后来都死了……
林羡鱼已经不敢往下继续想了,如果当初苟云见到的那个人是秦煦,那么当年死的人是谁?
柳追月摩挲着茶盏,出声道:“秦煦和秦熹二人和秦月白是同门师兄弟,所以他们都有鹤羽卫的令牌,但是却不属于一部分。”
江南城缓缓转过头去,“你怎么知道?”
柳追月当然知道,因为这些事情是凤翎告诉他的。
当初他和江南城离开长安后,江南城因沉渊楼有事先回了碧海崖,留下了曲长亭和燕雪崖以及萧鸣凤,他本也是打算回乌蒙山一趟的,可凤翎在他动身的前一夜到了客栈。
柳追月当时并不知道凤翎为何要告诉自己关于秦家那些旧事,现在看来,他那时候应该已经觉察到了些什么,只是无法说透彻,只能提点一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江南城将手中的瓜子拍在了桌上,难得正经。“秦煦当年活了下来,去桎梧院放走苟云,指使他们的人就是他。”
“不可能!”
林羡鱼很是肯定地说道。
如果那人是秦煦,他又怎么会让人来杀林羡鱼?更何况,苟云和高源等人是被秦无垢打伤扔到桎梧院的,又怎么会听秦煦的命令?
这完全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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